詹长史看出了他的疑虑和顾忌到了此时此刻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他对着汾阳王做了个手势神秘的笑了:“王爷咱们都是聪明人您从来都不甘心只当个闲散亲王来管理宗室这些琐碎的事儿吧?”
哪家公主被驸马欺负了哪家郡主不孝顺或是等到哪位娘娘升位他可以去做个册封使。
的确是不错又清闲的差事可汾阳王不喜欢。
他少年时也同样驰骋疆场也同样曾横刀立马凭什么他就要籍籍无名庸庸碌碌这一世?
被人看破了心思汾阳王并不恼怒他坦荡的呵了一声:“别尽说这些废话了你们到底打算做什么直说就是了。”
都已经上了同一条船难不成他还有反悔的余地?
詹长史就摸着胡子笑起来。
跟他们的闲适从容不同不少人都因为铁丛的事情提心吊胆铁丛的家人就不必说了恨不得就当没这个人就算是他的好友同僚也都对铁丛避之不及短短时间内人人自危。
负责抓人的锦衣卫都有些疲于奔命-----要捉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铁丛自己当场就已经被锦衣卫打死了但是铁丛书房里却搜出了不少跟人来往的书信都需要严加盘查涉及到的人不知凡几。
连见惯了这等场面的陈东都忍不住私底下跟在家里养伤的宋恒抱怨:“就因为那个书呆子这回死了伤了多少人?只怕事情还远远不止如此简单”
宋恒的伤其实早就已经好全了只是既然宫里没有旨意让他复职他也就一直在家里呆着说是养伤。
自从庄王妃出事之后他就一直在等。
跟苏邀她们一样他从来都不信庄王会舍得这个大好机会。
如今出了铁丛的事儿他冷淡的瞥了一眼廊檐下挂着的一只白头鹦鹉伸出手接了陈东手里的长柄勺子喂了鹦鹉一口吃的听那鹦鹉欢天喜地的说恭喜发财脸上忍不住露出戏谑的笑而后才转向陈东问他:“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动静?”
如果真想借由这一胎来算计苏家贺家那也该有些迹象露出来才是。
铁丛这样冒出来到底意味着什么?
陈东微微怔住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宋恒的意思思索了一会儿肯定的摇了摇头:“大人如今朝廷里闹的最沸沸扬扬的就是这件案子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事了。”
宋恒的手一顿抬了抬下巴:“那申大夫人呢?”
庄王妃的胎儿既然都未保住那总得见到申大夫的人吧?
“说起这个您上次让我去打听我正要回您。”陈东脸色有些困惑:“听说申大夫是留在府中帮王妃继续调理身子。”
调理身子?宋恒无声冷笑可庄王不曾有任何动作既然对外说是在帮庄王妃调养身体理由也是合情合理谁都挑不出错处来。
那申大夫被继续留在庄王府跟如今出事的铁丛到底有没有关联?
如果有关联又在哪里?
毕竟铁丛针对的是元丰帝但是同时铁丛自己也是出了名的不要命现在铁丛都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