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王当然不是无动于衷。
事实上当传旨的太监从庄王府走出去他已经克制不住的将书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扫落在了地上眼神如同是一匹饿狼整个人都暴戾非常。
他这样恼怒詹长史在一边静静的呆着等到庄王稍微平复了一些才字斟句酌的劝他:“殿下也不要太过伤神了事已至此再来后悔担心也是无益。”
他给庄王倒了杯茶。
庄王平常就十分信任他这个时候虽然心情不好到了极点倒是也没有不给他脸面接过了茶喝了一口又越想越气到底是抬手把杯子也给打了才恼怒的道:“多年筹谋经营今天毁于一旦!徐家那边去年给了我们整整五十万两的银子!五十万两!”
先不说徐家在军中的人脉了就这银子那是实打实的进了他庄王府的口袋。
还有邵文勋拿住了他就等于是拿住了汾阳王。
有了汾阳王和徐家他等于拥有了左膀右臂。
可现在呢?
算计苏家和宋家不成反而把徐家跟邵文勋都搭进去了。
真是想想都晦气。
他这么些年费了多少的功夫才走到了如今这一步?
可现在被这么一闹元丰帝对于死了的太子又开始念念不忘起来他的东宫之位只怕又是遥遥无期了。
詹长史知道庄王的气愤他理智的道:“殿下这次的事情牵连甚大咱们能够全身而退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这也是多亏了汾阳王在其中斡旋”
幸亏汾阳王是监审才有操作的空间邵文勋跟徐家统一口径把矛头指向了三皇子否则的话现在庄王连在这里生气的机会都没有了。
想到这些庄王更加生气几乎要呕血:“苏家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
詹长史面色淡淡充分发挥了一个谋士在关键时刻的作用分析道:“不是狗屎运这分明是苏家殚心竭虑算计得来的结果殿下徐家跟邵文勋都是技不如人。”
是技不如人这更让人难以接受和恼怒了。
庄王冷笑了一声:“可是苏家跟宋家难不成天赋异禀?!”
从前被打压的头都抬不起来的忽然之间就变的所向披靡了?
这岂不是笑话?
知道庄王是气疯了詹长史等着他将心里的那些怒气都发泄完才诚恳的道:“殿下息怒其实改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臣倒是分析了一番。”
他见庄王看过来就坦然自若的说了贺二爷的事而后道:“那一次咱们打算利用贺二爷顺带打击庞家给庞清平找麻烦可结果呢?”
结果反而还把秦郴赔进去了。
庄王若有所思。
詹长史就又说了程定安跟忠勇侯府末了就道:“这一切的一切都跟苏家脱不了关系而这其中又离不开一个人。”
“那个从外头被带回来的苏邀。”这回不必詹长史再说庄王已经自动的把话给接上了:“你说的是所有的变化都是从她回来开始的。”
詹长史点头:“这些变故都离不开她跟宋恒两人的作用说到底这一次也同样是她跟宋恒在其中出力最多殿下此人不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