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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荣幸(2 / 2)


“荷姐儿!”老夫人的声音暗含警告,“现在是及笄礼,你该听话!”

楚玉荷后退几步,这一刻她恨极了楚玉容。

因为楚玉容,她看到这些贵女们不加掩饰的嘲讽,楚玉容都已经成了这样了,为什么还要来糟践她?

呵,拿一个外室女去给它她做赞礼者,说出去都是个笑话。

“这及笄礼我不弄了!”楚玉荷把香案上的发笄和发簪全都扫到了地上,这几日压抑的情绪全部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让楚阿诺来给我做赞者,除非我死!”

她不喜欢这种从天堂跌落到地狱的感觉,所以她口不择言了起来:“做错事的是楚玉容,把苏纯逸变傻的也是楚玉容,为什么遭受白眼的是我?为什么被世人讨论的还是我?她楚玉容怎么不去死呢!她死了咱们平阳侯府就不会蒙羞了!”

“荷姐儿!你说什么!”苏氏站了起来,她气的全身发抖,“她是你姐姐啊!你的亲姐姐!”

“她害死表哥的时候,她不来参加我及笄礼的时候,她有想过我是她妹妹吗!”楚玉荷怒瞪着苏氏,“她根本不配当我姐姐!”

“够了!”老夫人拍了怕桌子,“事到如今你还想要怎么闹?你是想让全天下的人看我们平阳侯府的笑话吗?”

如今楚玉荷也是破罐子破摔,她道:“咱们平阳侯府不早就成了外人眼中的笑话了吗?祖母,你别在自欺欺人了。”

老夫人黑着一张脸,道:“既然这个及笄礼你不想继续办下去,那我也不勉强。”

她扫了苏氏一眼,冷笑道:“看你养的两个好女儿。”

阿诺倒是面无恼意,她笑道:“七妹妹,今天可是吉日,错过了今日,可要等个大半年,到时候可不好议亲啊。”

楚玉荷扯了扯嘴角,因为楚玉容的关系,她现在已经声名狼藉了,靖岘哥哥肯定也会不喜欢她了。

苏氏刚想说什么,便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纤瘦的身影,她脱口而出:“容姐儿……”

因为苏氏的这句话,众人的视线都看了过去,苏氏心里紧张,她不知道楚玉容听进去了多少,她赶紧解释道:“容姐儿,你妹妹她没有别的恶意……”

“娘,你别再为我说话。”楚玉荷打住了她的话,声嘶力竭道:“这几日我被楚玉容这个女人还害得不惨吗?她是你的女儿,难道我不是吗?你对我永远都只有敷衍!敷衍你知道吗?”

楚玉容脸色本就白,听了楚玉荷这句话,身子摇晃了几下,要不是身旁有丫鬟扶着,估计早就倒了下来。

“冤孽啊!冤孽!”老夫人严厉说道。

“六王爷驾到——”一个尖锐又独特的声音响起,众人一惊,赶紧纷纷起身走到院子里,准备迎接。

虞彦萧穿着一身淡紫色的直裰,一进来就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氛,他笑道:“都免礼吧,本王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作为侯府的主人,老夫人恭敬道:“怎么会呢,六王爷能光临寒舍,参加小辈的及笄礼,是臣妇的荣幸。”

“那就好,那就好。”虞彦萧一摇扇子,“那就继续吧,本王就坐在一旁,不打搅吧!”

“不打搅。”老夫人叫了一个小厮再搬一个凳子过来,然后转身对着楚玉荷道,“继续吧。”

楚玉荷还被这个惊喜砸的有点晕,没想到六王爷会亲自过来参加她的及笄礼,这真的是天大的恩赐啊,放眼望去,还找不到第二家的及笄礼是如此的有脸面。

于是楚玉荷就晕乎乎地进了大厅,如果是六王爷在,那么她也可以勉强接受阿诺做她的赞礼者。

楚玉容本来就是半道出来的,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僵硬地站在最后面。

阿诺看了一眼被惊喜冲昏头的楚玉荷,觉得有些好笑,按理说六王爷是她的前任姐夫,如今婚已经退了,这前任姐夫还过来参加及笄礼,这不埋汰人吗!而且是个人都知道在及笄礼上迟到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但这六王爷跟没事人一样。

阿诺稳了稳心神,继续主持着及笄礼,不过她还是发觉虞彦萧那若有若无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那感觉很不舒服。

“太子殿下驾到——”又是一个太监的声音。

虞彦萧眼里闪过一丝玩味,随即站了起来,笑道:“皇兄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就是听说五姑娘的妹妹今日及笄,所以就过来看看。怎么说她也是孤的良娣,这点面子孤还是要给的。”言下之意,如果不是阿诺,他是不会来的。

可是楚玉荷什么都听不到,她只知道自己的及笄礼,不仅六王爷来了,连太子殿下也过来了,这是何等的殊荣啊。

又是一阵跪拜,楚玉荷已经飘了起来,或许她等会还可以向太子殿下求一道懿旨,嫁给靖岘哥哥。

及笄礼在继续,阿诺接过托盘上的象牙梳,准备为楚玉荷梳发髻。

“慢着。”虞彦歧突然开口。

阿诺拿着梳子的手一顿,不解的看着虞彦歧。

“孤先前听说七姑娘不太喜欢孤的良娣来做赞礼者,”虞彦歧神色自若,就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样,“既然是这样,那孤就不强人所难,老夫人,换个人吧。”

最后这一句话是对着老夫人说的。

老夫人只感觉臊得慌,哪有及笄礼进行到一半突然话赞者的的道理,但是太子殿下开了尊口,老夫人自然不敢不从,她便看着楚玉容,态度冷淡:“那就你来吧。”

楚玉荷的脑子突然卡壳,她道:“不是…不是这样的,殿下您肯定误会了……”

这副惶恐的模样跟之前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根本是判若两人。

“哦?是孤误会了吗?”太子殿下把手中的茶盏放下,放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

楚玉荷握紧手里,笑得勉强,“误…误会了。”

“让楚阿诺来给我做赞者,除非我死!”虞彦歧平静地复述这楚玉荷之前说的话。

楚玉荷脑子里嗡嗡的,非常乱,她想找借口,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出什么理由。

阿诺捏着象牙梳的指腹一紧,心里面泛起一股微妙的感觉,猜不透摸不着。

“原来你这么不喜欢孤的良娣啊。”虞彦歧声音清冷,如那冬日的山泉一样,但听在楚玉荷耳里,却像催命符一样。

“我……”楚玉荷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厉害。

虞彦歧没有理会她,反而对着阿诺招招手,“过来。”

语气不容置喙。

阿诺没有迟疑,她放下梳子,朝着男人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方公公很有眼色地重新搬了一个椅子过来。

阿诺就坐在虞彦歧的旁边。

气氛一度非常沉闷。

还是虞彦萧打了一个圆场,他道:“那就请楚大姑娘过来吧。”

楚玉容无法,只能挪着步子上前,拿起梳子对着楚玉荷的头发梳起来,两个人都非常的尴尬。

阿诺抿了抿嘴,还没开始说话呢,就发现自己的手被男人握在掌心,干燥又火热。

阿诺转头,吵着虞彦歧勾了勾嘴角。

原本她想借着赞礼者的身份,让楚玉荷膈应一下,不过目前这样也不错。

沉闷又冗长的及笄礼,连老夫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终于,及笄礼结束了。

接下来就是开席了。

众人被引致旁边的院落。

六王爷落后一步,对着虞彦歧意有所指道:“皇兄对五姑娘可真上心。”

虞彦歧点头,“毕竟是自己的女人。”

虞彦萧看着他俩离去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阴霾。

女席上,阿诺自然与楚玉容两姐妹在一桌。

楚玉容看着一桌子的美食,一点胃口都没有,她抬头酸溜溜道:“有些人命真好,也不知道踩着什么狗屎运。”

她想起之前陷害楚阿诺与他人有染,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她怎能不气。

“但有些人想踩狗屎都踩不到呢。”阿诺反击道,她舀了一碗鸡汤,放在楚玉容面前,“所以啊大姐姐要好好养养,到时候才有力气去东宫看我。”

现在的楚玉容不足为惧,她丝毫不需要担心。

楚玉容眼里的阴冷的一片,总有一天她要把楚阿诺狠狠地踩在脚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七妹妹,过完及笄礼,你就该议亲了,不知道你喜欢哪家的公子?我可以跟太子殿下说说。”阿诺又给楚玉荷盛了一碗汤。

楚玉荷一脸嫌弃,但是有了之前的教训,她不敢再骂人了,不过让她讨好楚阿诺,她是做不到的。就算再得宠又怎么样,她楚阿诺终究是一个侍妾,太子殿下还真能听她的话不成!楚阿诺真是异想天开。

再说了,她喜欢靖岘哥哥,靖岘哥哥也一定是喜欢她的,等会她就和娘说去。

“这个不需要你操心。”楚玉荷拒绝道。

阿诺笑笑,没有说话。

突然,就外面传来了一阵尖叫声,把众人都下了一跳,接着就是下人们的呼喊声。

阿诺愣了愣,她放下汤勺,直接奔去了门外,那里有一个小小的荷塘,上面的冰也已经融化了,但是现在这种天气,掉下去,肯定要养个十天半个月。

刚到门口,阿诺就看到一个淡紫色的身影跳了进去。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苏氏阴沉着脸吩咐道:“快去熬姜汤,准备热水。”如果六王爷出了什么事,十个平阳侯府都不够抵命的。

待人就上来之后,阿诺才看清楚,落水的是楚玉婵。

此时楚玉婵正瑟瑟发抖地以为在虞彦萧的怀里,脸上因为受到了惊吓所以很白,轻薄的衣裳把她玲珑的身段给显现了出来。

跟在阿诺身后的楚玉容瞧见这副场景,堪堪站住脚,她眼里迸出恶毒的光,她楚玉婵一个庶女,怎么能!怎么能这样!

楚玉荷也在一旁剁脚,恨恨道:“不要脸!”

阿诺下意识地看向虞彦歧的方向,恰好虞彦歧也看了过来,不过神色淡淡,让人看不出什么情绪。

楚玉婵很快就被送回了房间,下人们把虞彦萧引到客房去换衣裳。

因为有了这事,宾客们也不敢多待,就怕等会还有什么殃及池鱼的事情发生。

苏氏坐在厅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沈姨娘坐在下手,不过脸上带笑,她就是过来要个说法的。

楚玉容跑了进来,她尖叫道:“我不允许楚玉婵嫁进六王府!”

世人都知道她楚玉容被六王爷退婚,接着她的庶妹就进了六王府,这不明摆着在打她的脸吗?

楚阿诺成了太子良娣,现在连姨娘都孩子都可能进入王妃,为什么身份低微,却可以一飞冲天为什么她要低贱如尘埃。

不!她不要这样!

沈姨娘悠闲地饮了一口香茶,“现在不是你愿不愿的问题,而是看那位六王爷是个怎样的想法,大姑娘可不能僭越了。”

楚玉容气的浑身发抖,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

不到一刻钟,虞彦萧就派人过来传话,说会为楚玉婵负责,届时娶了王妃之后,就会以侧妃之礼把楚玉婵给迎进门。

楚玉容听到这个消息后,愣在原地许久,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楚玉婵。

那个女人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故意出现在宴席上,故意落水吸引六王爷的注意力,她心思怎么那么歹毒!

“大姑娘,这可由不得你。”沈姨娘笑了笑,“说来说去,只是你与六王爷没有缘分罢。”

“你!”楚玉容觉得自己要疯了。

与此同时,阿诺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她挺好奇明天明天大街小巷会怎么传。

毕竟楚玉婵用了这个办法来攀高枝,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了。

只不过这些都与她没有关系了。

第二日一大早,露水还未消散,阿诺就坐着马车从后门离开了,一路往城门方向驶去。

太阳出来了,闹市也逐渐热闹了起来,阿诺坐在马车里,也不免听到一些闲言碎语,都是有关平阳侯府的。

“那平阳侯府的七姑娘是脑子长在猪身上了吗?外室女就不是人了?看把她嘚瑟的!”

“那五姑娘还真是心地善良,要是我,我当场就甩她一个耳刮子,看她还狗眼看人低不。”

“平阳侯府的五姑娘虽然是一个外室女,但已经是太子钦定的良娣,人家太子又喜欢,那楚玉荷又算老几。”

“姑娘,吃些包子吧。”冬月把刚刚买回来的几屉包子放在桌子上,“咱们先走陆路,再走水路,不出十日,咱们就到江南了。”

或许是因为近乡情怯,冬月的话有些多。

“一起吃吧,吃完好赶路。”阿诺把包子都分了。

出了城门后,马车便加快了速度,阿诺也不想耽搁太久,连中午的休息时间都省去了。

一路上紧赶慢赶,终于到了码头。

阿诺带着面纱,阿东便去找船只,谈来谈去,终于相中了一个豪华大船,足足有五层楼那么高,对此阿东惊讶了好一会。

这几日的天气都比较好,下午就可以出发,在外面阿诺不想委屈自己,所以出钱要了四楼的房间。

不过秋杏貌似有些晕船,一上来就吐的天昏地暗。

“吃点橘子吧。”阿诺站在甲板上,微风吹起她面纱的一角,“这样或许会好受一些。”

秋杏抱歉道:“给姑娘添麻烦了。”

“不碍事。”阿诺笑笑,“吹吹风会好一些。”

“好。”秋杏心底微暖。

而在顶层的楼上,一个陌生的男子眼神锐利,他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甲板上那蒙着面纱的姑娘,就像等待幼兽进入圈套的猎人般。

突然,一直大鹰从空中盘旋而来,落到了男人的肩膀上,还亲昵地在男子脑袋上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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