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宇心有余悸:“对,不说不知道,原来当时马术协会的指定用药,就是通过他的家里在体育总局的人。据说那个药厂他家里有股份。”
虽说幸灾乐祸有点不太对,只是闻徵一想到瓯子峰那个盛气凌人的样子,对他半点同情都没有:“或许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吧。”
此外,他晚上还收到接将近十个好友申请,全是同一个人——蔡善。
当他把这事告诉裴思宇时,对面一点不意外:
“当时邀请他的就是瓯子峰的团队,如果瓯子峰被禁赛半年的话,奥运预选赛和达标赛是不用想了,他肯定得另找出路。”
闻徵耸了耸肩:“现在会不会太晚了?没人我也不选他。”
然而整个马术协会对这件事看法不一:一部分认为应该提出严重的抗议,理由是兴奋剂其实每个国家都在私下用,不过是比拼科技水平。何况这药物本来并不是用在中枢神经。国际马联太过小题大做。另一部分则是在后怕,如果不是这次瓯子峰在别的国际比赛中被检查出来,到奥运预选赛时,不知道要因为这个要被错杀多少人。
默默记下持第一个观点的人,闻徵淡定把他们拉进黑名单,问裴思宇:
“你打算什么时候过来?”
按计划,这周的后三天,裴思宇会来马德里和他一起上课,同时会带另一位推荐选手过来,和他见个面细聊。
“差不多过两天吧。”裴思宇回道:“有个事情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觉得楚洋最近态度好像越来越认真,是不是该和他说再见了。”
闻徵一愣:“你不喜欢他吗?”
“不,我觉得他很好。”裴思宇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沮丧:“就是,你记得一开始我不是跟他说了,我们不会认真吗?还有一个,我对你说过,之前杨学跟我求复合的时候,我还跟楚洋商量过这个事情,他完全没有阻止我。因此我不知道,说不定只是我的错觉。”
闻徵问:“那你想和他认真吗?”
“没有,”裴思宇叹了一口气:“我们这段关系开始的时候就不算正常发展。”
看到这条讯息,闻徵心下一沉,好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他脑海里迅速冒出酒店那天早上,易承昀和他逐一核对合约的场面——这才叫不算正常发展。
“叮”手机充电重新开机的声音,打断了闻徵的沉思,他打开聊天记录,发现在手机没电关机前,他睡下后,易承昀和他至少保持了三小时的通话。
最后一条消息是那人发来的,15分钟以前,简洁的一个字:“早。”
长舒了一口气,他大字型瘫在床上,一手捂住眼睛。片刻后,他给裴思宇回了一句:“或者不用过于纠结怎么开始,往后更重要。
当天下午,闻徵在马德里一间幽静的咖啡厅里,坐下不到十分钟,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是我上司的丈夫,我们私下见面,其实不合适。”
闻徵微微一笑,向他点头致意:“但你还是来了,证明我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楚洋在他身前坐下,礼貌答道:“确实,你想知道的我会尽量解答,除去与易氏相关的事。”
“我知道,我要问的跟生意无关。”
正当闻徵纠结该怎么开口时,没想到楚阳的反应比他想象中还快:
“你是想问关于易先生梦游的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天大姨妈来,比较严重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