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的是我的手机?”
经过昨晚,易承昀发现了一件不知算不算意料之外的事,当他试过用不怎么温柔的方法对待闻徵时,那人嘴上哼哼唧唧抱怨,双手却是一直抱紧不放。
原来看上去事事要压他一头的小骑士,内心是有这种“兴趣”,感觉两人以后还有很多关卡值得探索。
“刚不小心拿错了,看到了上面的信息。”
心虚把手机交到他手上,闻徵边试图钻出他怀里,边催促道:
“你快问楚洋下药的幕后主使是谁。”
看清讯息,易承昀眼神一凛,表情看上去凝重不少,随即给楚洋回拨电话。
闻徵看到他披衣服站起,低声和电话里的楚洋说些什么,竖起耳朵只听到“里应外合”“熟人”这几个字眼。
“他怎么说?”
着急知道答复,闻徵连衣服也来不及穿,半爬起身追问:
“快告诉我。”
结束通话,易承昀一回头,便注意到他身上若隐若现的“痕迹”,随手捞起一旁的浴袍给他裹上,耐心解释:
“在你酒里动手脚的是酒吧里一个临时服务生,家里欠债几十万,还不上钱被樊家买通。”
“樊家?”虽说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闻徵拉住他的手,锲而不舍问:
“那是樊锐还是樊荣?”
“目前棘手的就在这里,如果主使是樊荣还好处理,假如是樊锐,你接下来恐怕要多留意。”
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易承昀微微蹙起眉头,沉声问:
“据我对樊锐的了解,一两次没得手,他不会轻易放弃,你身上是不是有他想要的东西?”
樊锐想要的东西?
闻徵低下头,仔细回想了很久,实在想不到除去闻祈外,他跟樊锐有过什么交集。
“不过也不用太担心,”
放下手机,易承昀披上衬衣,开始穿衣服:
“我给你配备的保镖和助手,各方面能力应对一般情况没问题。”
“对了,他给我下药,勉强能理解,可他为什么要给你下药?”
盯着易承昀扣纽扣的手指,闻徵不知为何想起昨晚几幕糟糕的画面,脸上一红,转移话题:
“话说回来,你那时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印象中易承昀这个人和酒吧的氛围格格不入,加上那个酒吧在整座酒店的地下一层,哪怕他是去谈生意,按易氏那些合作公司的水平,至少也该去酒店中层的海景餐厅。
“办点小事,”
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易承昀拿起领带,从镜子里看坐在椅子上沉思的闻徵,斟酌问:
“周末你有时间吗?有空的话,公司新收购了一处温泉会所,方便过去放松两天。”
闻徵没多想,一口应下:“好。”
他们一起吃过早餐后,易承昀坐上车,想起昨晚,皱起的眉头不经意间舒展开:
昨天在电影院的进展在他意料之外,同时也让他重新思考,或者闻徵没他想象中讨厌他?
再者,当下闻徵对追查下药的事极为上心,他该找个机会告诉那人,当晚他出现在那里的原因,避免往后产生误会。
想到这里,易承昀叹了一口气,闻徵到时不知道会怎么想?
不晓得易承昀的诸多心思,闻徵收拾好准备出发去马场,顺手发讯息给裴思宇炫耀:
“你昨晚怎样?我们没看完电影就直奔主题了。”
裴思宇过了好一会才回复:“我今天可能要晚一点到,楚洋和我要进行补时赛。”
闻徵:“……为什么是补时?”
裴思宇:“昨晚中场休息时,楚洋工作上有人联系他,中断了一会,刚才回来。”
闻徵莫名内疚:“那你们慢慢来,加油。”
裴思宇:?!
关上手机,闻徵悄悄决定这周都要对裴思宇更好一点,没想到易承昀的属下跟那人一样是工作狂,而且楚洋似乎没告诉裴思宇,他忙碌的事大概率跟自己有关。
后天即是周末,易承昀提到的温泉会所在隔壁市郊区,车程不算远。
而闻徵前一晚才听说原来易承昀当晚有个会议定在隔壁市,所以两人大概要分开出发。
当闻徵到达会所时,只见到易承昀的行李,没见着人,直到他听见隔壁传来质问的声音:
“他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是闻祈!
闻徵赶紧把耳朵贴到墙上,屏住气息偷听,此时响起的另一个声音令他差点尖叫出声:
“请你收回冒犯闻徵的话,否则后果自负。”
闻祈的声音听上去鲜有的绝望:“如果你知道樊锐是怎么对我,你一定不会对我见死不救。”
易承昀无动于衷:“我对你们的私事不感兴趣。”
闻祈:“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易承昀:“请自重。”
闻祈:“你看,这是你最喜欢的赤霞珠红酒,不想尝尝吗?”
易承昀:“我有洁癖。”
闻徵:???
闻祈突然大喊:“你敢出去?”
易承昀的声音冷得仿佛把空气都冻住:“请注意你的言语,我与闻先生的交集仅限于你是我丈夫的兄长,假如我要对你该次行为追究责任,我想闻徵不会反对。”
没等闻徵来得及调整姿势,开关门的声音一响起,易承昀打开客房门时,看见的便是他整个人趴在墙上的画面。
“我……”尴尬转过身,闻徵懒得掩饰,直白道:
“这里隔音不好,我听见你的声音,想知道发生什么事。”
易承昀揉了揉额头,安慰道:“没关系,我让人来换房间,改去整层的套间。”
换到新房间,闻徵环起胳膊,大马金刀坐在易承昀对面,“严刑逼供”:
“你怎么会和闻祈碰上?”
易承昀无奈:“这次的会议,樊锐也有参加,闻祈是陪他来的。”
“他刚才要对你做什么?”闻徵最耿耿于怀的莫过于这点:“你们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易承昀哭笑不得,淡定答道:
“我向他郑重声明,我们作为新婚夫夫,爱对方爱得恨不得黏在一起;请允许我失陪,我要去跟丈夫夜夜笙歌。”
闻徵恼羞成怒:“不要脸!”
易承昀面不改色:“跟别人学的。”
不对,闻徵迅速回过神,还有红酒又是怎么一回事?
“听着,我约你来这里,其实是想跟你坦白两件事。”
以为这事算过去,易承昀从冰桶里取出红酒,给两人倒了两杯,开口道:
“希望你听完后,不会反应过激。”
闻徵被他脸上严肃的神情唬得一怔:“怎、怎么了?”
易承昀深呼一口气:“第一件事,我在高中时,没有喜欢的骑手,是骗你的。”
闻徵眨了眨眼:“原来如此,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易承昀低头抿了一口酒:“一是高中时你不待见我,二是纯粹想引起注意。”
没料到易承昀也有这种幼稚的时候,闻徵抿嘴笑出声,乘胜追击:
“那大学时,有一回评选最受喜爱的马术骑手,你投票投的谁?”
还真是记仇啊。
易承昀从皮夹里翻出当时的票根:“我没投。”
这话说完,他便把票根正儿八经放到闻徵掌心,用手合起对方的五指:“现在投。”
闻徵:“哼!”
“第二件事,”
留神观察他的反应,易承昀压低声,一字一句说出:
“在鼎盛门外碰到你那晚,我没有被下药。”
初时闻徵没说话,等他细细回味易承昀这句话,方明白里面隐藏着一个重要信息:
这岂不意味着,两人在酒店覆雨翻云那晚,易承昀由始至终都是清醒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暴雨停电停网了半天,剩下的部分明天补上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