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徵眼睁睁看着他站起身,不知该说什么好,没话找话:
“对了,听周军说,你刚住进来没多久,就让人建那个小马房。明明附近有大马场,为什么要专门建一个小的?”
以及重要的一点他没问,听马工说,易承昀不怎么骑那两匹马,遛倒是经常遛,难不成只是一个奢侈的爱好?
“专门用来安置玛莎和萨瓦尔多。”易承昀的表情有一丝不自然,他以为掩饰得很好:
“只有自己的地方才能放心,那会没想过要买马场。”
默默将他的动摇记在心里,闻徵脚步一顿,半开玩笑问:
“难不成马场真是专为我买下?还有,你之前说可以让我骑它们,不怕它们会认骑手吗?你知道,一旦它们养成习惯,往后更换骑手会可能会吃力。”
易承昀的两匹马虽说只有八岁,一匹的品种是被誉为“黑珍珠”的弗里斯兰马、另一匹则是安达卢西亚马,每匹价格约等于两辆迈巴赫;不仅如此,易承昀隔天请专业教练上门训练它们,意味身价还要再翻倍。
“是。马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易承昀似乎对他提出的问题毫不在意,淡淡扫了他一眼,直白道:
“现在你是易家的人,得配最好的,不然外面的人、特别是你们家,不会把你当回事。”
尽管闻徵心里反复提醒自己,易承昀做这些都为树立形象,在听到“现在你是易家的人”时,还是小小地唾弃了一把脑内的想法:
忽略易承昀的奇葩性格,这张脸配这句话,谁把持得住啊!
两人刚要推门外出,闻徵感觉到手机震动,他看到屏幕的内容,眼皮一跳,忍住笑道:
“裴思宇找我,我先给他回个电话。”
“嗯。”易承昀恰好也收到来自楚洋的一条讯息,点头道:“去吧。”
裴思宇发来的讯息比较凌乱,可能跟他的情绪有关,不过闻徵一秒提炼出主要内容:
酒精让楚洋和他进行了一晚“深度交流”。
“就说花球有用吧,你看,当晚就找到新欢,立竿见影!”
闻徵握着手机闪进偏厅,在休闲桌旁坐下,迫不及待打听两人的八卦:
“你目前还在酒店么?对方什么反应?”
像被绑在骑马机上颠簸了一夜,裴思宇趴在枕头上,有气无力答道:
“在啊,我起初让他先走,让我自己冷静一下。但他坚持要去给我买药,丢脸死了。说起这个,你怎么起这么早?”
刚想答都八点了哪里早,闻徵话到嘴边,忽而醒悟:
没错,新婚洞房,理应大战个三天三夜,不然搞得彼此很没牌面。
“因为我根本没睡,现在是中场休息。”
捏着嗓子装出委屈的样子,闻徵成功蒙混过关,将话题拐回去:
“话说回来,我听说楚洋是单身,你也是单身,只要做好保护措施,没什么好担心的。”
说到这里,闻徵灵机一动,添油加醋道:
“如果你觉得他技术可以,不如多留在这一阵子。”
他为了让裴思宇避过飞来横祸索性豁出去,信口胡谄道:
“我和易承昀总是‘一通关就开新局’,你加油,过两天马场见。”
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闻徵干脆利落摁掉手机,心情愉快地站起身,正要去找易承昀,忽然瞥见
书柜上一张熟悉的相片,心中一动:
那是大学时的校际马术比赛,他是冠军,易承昀作为学生会主席,给他颁奖。
照片里的他笑得一脸骄傲,而易承昀还是那副面瘫模样,目光却由始至终在他身上。
他情不自禁伸手取下相框,不料竟发现照片的背后似乎凸起一小片,像夹了些什么东西。
莫非易承昀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瞬间各种奇思妙想在闻徵脑内井喷而出,回过神来,双手已放在相框边缘:
就看一眼,他心里的恶魔疯狂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