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是敞开的,徐徐的清风从窗户吹入,倒是平添了几分凉意。
难道真的是她听错了。
兴许是风声?
宋锦瑟沉吟了片刻,便摇了摇头。
她的听觉一向是灵敏,还不至于风声跟有人活动的声音都分辨不清楚。刚才的声音,分明是有人在房中活动的声音。
宋锦瑟的视线又落在榻上,楚胤止的脸上。
如今有最大嫌疑的,便是榻上的楚胤止。
可楚胤止的模样,俨然是一个只有生命体征,没有知觉,更不会行动的‘植物人’
她没有证据。
视线落在桌上,本来整整齐齐叠在一起的手稿,散落四处。
明显是有人翻动过的。
副将府的下人,请的都是宫中的嬷嬷过来教导过规矩的,断然不会翻动主子的东西。
而且,这翻动她手稿的人明显是离开得匆忙,这散落的手稿也不曾收拾整齐。
兴许是自己进来之前,听到的声音便是有人在翻动她的手稿。
得出这个结论的宋锦瑟便出了门,吩咐平时负责洒扫房中的下人进了房。
“你进房洒扫的时候,这桌上的手稿可是散落着的。”
下人上了来,宋锦瑟便指着桌上的手稿沉声问道。
负责洒扫的下人看到宋锦瑟脸色不好,自觉不太妙。
顺着宋锦瑟的手指看过去,看到桌上散落四处的手稿,更是慌了神。
她早上进房中洒扫的时候,还望书桌上看了一眼,书桌上当时是整整齐齐的,哪有如同现在这般,纸张散落四处。
如同遭了贼一样乱七八糟的。
紧张地咽了咽唾沫,便老老实实地道:“大少奶奶,我早上进来洒扫的时候,这些手稿都是整整齐齐的。”
宋锦瑟的眼睛眯了眯。
果然。
她没有听错的。就在她回房的时候,房中肯定是还有人。
便是那人将她的手稿翻乱。
宋锦瑟极其怀疑,那人便是躺在榻上的楚胤止。
毕竟,便是她推开房门的那么短的时间里,若是房间里有人,肯定是无法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离开。
宋锦瑟审视的视线,又落在楚胤止的脸上。
那灼灼的视线,似是要将楚胤止看破。
楚胤止觉得很是不妙了。
这样下去,迟早是要被宋锦瑟给看穿了的。
便也在这个时候,那洒扫的下人又小声地开了口:“不过,大少奶奶,今天风大,书桌又正对着风口处,极有可能是风将手稿给吹乱了。”
下人说完,又怕是宋锦瑟不相信般,又补充了一句:“我早上进来洒扫时,书架上的书本也被风吹倒了好几本,都是我后来才整理好的,所以,奴婢觉得,这些手稿应当也像那些书本一样。”
宋锦瑟沉吟了片刻。
觉得这人说得也有道理。
纸张要比书本轻多了。这风大得连书本都被吹倒了,怕是桌上的手稿也是被吹乱的。
只是,手稿的问题是解释了。
那房中的动静,又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