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一听,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哭得更凄惨了,跟鬼哭狼嚎一样。
宋锦瑟听得厌烦,不耐烦道:“再哭便将两只手都砍了,丢到郊外去喂野狗算了。”
丫鬟的哭声当即停了下来,眼泪生生地憋着,不敢再哭了。
她在府中久了,自然知道宋锦瑟的手段。
之前可是生生将来府中闹事的人腿都直接踏折了的狠人。
既然说得出,肯定便做得到。
“大少奶奶,我说,我都说,这金镯子,是施落姑娘给的。在奴婢进府的时候,施落姑娘就赠予我这个金镯子,让我为她效力。”
丫鬟继续抽抽嗒嗒的。
“大少奶奶心善,就给奴婢指一条活路吧,奴婢不想两只手都被砍去。”
要是将她的两只手都砍了,她日后该怎么活呀。
“之前,往胭脂里面加东西,也是你加的?”
之前苏烟险些被毁了容貌,她暗中查了一下,那人手脚干净,她一时半会查不出来。
如今,看来,定是这丫鬟在暗中搞的鬼。
丫鬟无法,只得开口,道:“是的,大少奶奶,只不过奴婢都是听从施落姑娘的吩咐,不是奴婢想要害苏烟姑娘。”
宋锦瑟凉笑了笑。
“那施落这回要你来找什么?”
“让我过来找胭脂的方子。说是若奴婢找到了方子,就会给奴婢送一套金首饰,还能给奴婢赎身,找个好人家。”
谁都不情愿一辈子都落了个侍奉主子的下人命,施落说的那些,无非是戳中这些丫鬟的心,给她所有梦寐以求的。
也怪不得这丫鬟为施落卖命。
只不过,这胭脂的方子,当初她就早有防备,没让苏烟写下,如今又怎么可能找得到?
“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是被金钱迷了眼睛,请大少奶奶恕罪。”
丫鬟一边说,一边重重地磕头,快把头都磕破了。
宋锦瑟看着她,眼中并无半点怜悯,反而是勾唇笑了笑,道:“做出这种对副将府不忠的事情,若是随随便便一句恕罪就能解决事情的话,那要官府来做什么?”
说着语气一厉,“既然你当初选择了不忠,便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做错了事情,总该承担后果的。”
从椅子上起了身,瞧也不再瞧那丫鬟一眼,只直接命令身后跟着的家丁道:“打烂她的脸。”
当初险些让苏烟烂了脸,她绝不会轻饶。
身后跟着的家丁惊了惊,迟疑了片刻,便上了前,将丫鬟架了起来,左右开弓地掌嘴。
家丁并未留余力。
打得嘴角都破了,血不停地往下流,脸颊红肿,话都说不出来。
只有呜咽的求饶声,一声声地传过来。
宋锦瑟并未让家丁停手。
直到最后,丫鬟整张脸都不成人形,晕倒在地。
宋锦瑟这才喊了停,语气无比平静地道:“这种算计主子的奴才,不应该留在副将府,冷水浇醒了,送官去吧。”
说着,她停了停,瞥了一眼旁边目光瑟缩的小丫鬟。
“你觉得这惩治是太重了?”
“没有,大少奶奶。”小丫鬟摇头,可私下却是觉得,这惩治确实是太重了。
脸都打烂了。
血肉模糊的,她根本不敢看。
“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当初她让苏烟烂了脸的时候,可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还继续为虎作伥。”
若是真让她将胭脂的方子找到,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小丫鬟没有说话。
宋锦瑟继续道:“你要记住,这世间没有什么圣人,没有人会轻易宽恕你的过错。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便要承受什么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