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坐在椅子?上,小多肉放在一边,他?给岑绍发完定位之后,老老实实的没有动,低头耷脑,一脸沮丧,直到眼前的地面上出现一双皮鞋。
皮鞋擦得锃光瓦亮,可以看出它的主人把它保养的很好,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上面沾上了灰尘和?一些泥土。
叶文把头抬起来,看到岑绍站在自己面前,他?确实是给岑绍打电话了,但没想到他真的赶过来了。
岑绍涉远路,趋风尘,到达叶文发送定位的地方,四下寻找,终于发现坐在长椅上的少?年,身影单薄,身旁放着一盆多肉,像是被人抛弃的了一般,身上充满了孤独感。
他?来不及整理仪表,便走过去,微微屈膝,身体前倾,用手撑着膝盖,关切的询问,“叶文,你还好吧?”
一直以来,叶文都有把岑绍当做工具人看来,想到他就给他?打电话,但是岑绍一直都很关心他?,满足他?的要求,甚至为了他?这点鸡毛蒜皮的事情,不远赶来。
叶文心中半是愧疚感动半是难过,抬起头,岑绍仍然是专注的看着他?,十分认真。
叶文再也忍不住,一步从长椅上下来,两步缩短与岑绍的距离,第三步扑到岑绍的身上,很没志气的又哭了,“哇他?们两个真的好默契,要结婚了啊啊啊啊……”
岑绍轻拍着叶文的后背,让他释放自己的情绪。
“我?凶他,我?妈还帮他说话,他?好过分,装作不在意我,我?说他一句,我?妈就多心疼他一份,”叶文抽抽噎噎的说,“我?要是不表现出来,他?就蹬鼻子上脸,马上就和我?妈领证了!”
说着说着,叶文感觉他?渐渐地能够接受叶母复婚的事实了。
叶母:我?不接受!
温茂:我?也一样!
叶文有点不太好意思的往后退了一步,他?再一次感觉岑绍好好,能够听他讲这个,十分有耐心。
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第一次有可以依赖的同性长辈,他?不禁有些恍然,难道这就是有爸爸的感觉吗?
岑绍:我?想当你老师,你却想让我?当你爸爸?
叶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一样的一样的!
岑绍见叶文情绪好一些了,不留痕迹的引导他往好的地方想,“叶文,是不是你先?入为主了,你只不过是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便想到他们在一起了,或许他们两个是好朋友呢,又或者他?们只是在谈事情。”
叶文很想让自己往好的地方想,但是他还是很难不往那方面去想。
“我?问你,这件事之前有苗头吗?”岑绍温柔的问。
叶文认真的想了想,叶母之前和?原身父亲,也算是琴瑟和?鸣,夫妻感情良好,后来躺床昏迷也没有听说有奇奇怪怪的男人来看叶母。
叶文把叶母从医院接出来,未曾看到叶母有接近别的男人,没有再提过叶父的名?字,但家里一直留着叶父的位置,就好像他从没有离开他?们一样。
基于事实、理智,叶文摇了摇头,“没有,我?没发现过。”
岑绍又说,“第二问,他?们的解释是否发自内心的想要解除误会撇清关系?”
叶文低头沉思,琢磨温茂和?叶母之前的对话。
温茂不像是被他?撞破好事的心虚,他?俩好像真的没什么,但是他为什么还挨骂不还嘴,他?不是都不追他了吗?
叶文陷入费解当中,根本没想到温茂又起了心思。
温茂暗搓搓的还是想追叶文,但是这是打着交朋友的幌子?过来,结果还没把招牌打出来就被叶文反手扣了个追叶母的黑锅,直接零分出局。
温茂:太难追了太难追了,我?真的太难了。
叶文分析着把温茂的可能性排除,又思考叶母的话,那句话,现在琢磨起来,好像还挺生疏的,不太像是想要他?和?温茂多接触。
叶文想了又想,只想出一个理由,莫非叶母觉得温茂心眼太多,害怕他?会吃亏,所以阻止他?俩接触。
叶文也觉得温茂一肚子?坏水,但是温茂没对他?使过坏,这就不算什么大问题,而且他?记得他?和?叶母说过,他?俩是朋友来着。
叶母:就是因为你说你俩是朋友,我?才害怕啊!
岑绍见叶文情绪稳定,眉头皱起,似乎是察觉到逻辑链并不完整,放心的笑了笑。
没有必要的话,他?希望叶文家庭稳定,不要发生再婚的戏码,影响他?的状态和?情绪。
叶文摸了摸头,“好像,是误会。”
“没事,是误会,解开就行。”岑绍宽慰叶文。
另一边,温茂和?叶母两个人,一个是心心念念的心上人,一个是心心念念的宝贝儿子,都不可能撒手。
在相互指责相互甩锅无效后,两个人很有默契的一起找叶文,很想尽快找到,又更不想对方先找到。
但似乎,温茂比较幸运,他?先?找到叶文。
只不过,他?看到叶文和?一位他?不认识的男人关系颇有些亲昵,心中又是吃醋又是有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