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带回来的这个消息还是十分有用的,朱辞镜让柳袖把圣坛附近的一些防御阵法提前打开,不允许其他人窥测,然后找了自己信得过的手下开始画往生阵。
往生阵是一种效果十分强大的驱魂阵,没有开启的时候看起来跟普通的聚灵阵差不多,但是一旦用血液浇灌或者是鬼魂过多,它就会被迫开启,开启之后就无法停止,只有这片区域完全没有灵魂存在才会隐藏起来,但是隐藏并不代表消失,即使再保留百年也还有其作用。
在很久之前除了妖、魔、人、神以外还有鬼,但是鬼界的发展速度太快,在人间没过多久就被占据了大片的势力,所以有大能便想出这么一个阵法,想把鬼界覆灭,后有神族插手保护,最后谈判之后将鬼界设置在九泉之下,在那里可以自由发展,但是不能轻易的回到人间或者是其它地界,一旦违反就不受法则的庇护,容易被其他势力抓起来或者是消灭。
因为这个法则鬼魂大多数都会十分直觉的去地府报道转世,所以往生阵这种大型的驱魂阵已经很少使用,也就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存在,朱辞镜还是在妖王阁的古籍中才发现这个阵法。
布置阵法的时候朱辞镜全程都在旁边守着,因为拜月一事太过于重大,其他妖也没有觉得她小题大做,也就不会觉得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江宁可在寝宫?”朱辞镜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已经七天过去了,但是江宁那还没有一点消息传过来。
该不会是发现那孟星河真是她前世的爱人吧?朱辞镜想到这脸色有些古怪,看着面前忙碌的妖精们面上严肃认真,心里却是有些出神。
不管是什么身份、什么种族,一旦死了往事如烟消散再也不会想起什么东西,除非是有法宝加持,或者是本身实力过硬有这个资格在转世的时候获得觉醒的机会,因为限制条件很强,所以这样的人少之又少,搜查的范围也就那么一点。但是这几日她让人去打听孟星河的存在,并没有什么有用的发现。
妖族探子密布,按道理这几天下来多少都会有一些线索,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实在是令人费解。
朱辞镜不喜做别人情感的插足者,也容不下她跟江宁之间还有其他人存在,尤其是在私人的感情上更是无法接受。要是一开始只是把江宁当作是鼎炉来恢复妖力,现在对方突然觉醒自己肯定是会放她离开,毕竟多一个大能当朋友也好过多一个敌人。
只是......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对江宁的确是有了几分感情,做不到轻易放她离开,而且江宁身上总是有莫名吸引她的地方,对于朱辞镜来说这是一件很值得探寻的事情。
朱辞镜还在想应该如何跟江宁相处,却是发现自己念着的人已经到了自己面前。
“还知道回来?”朱辞镜抬了抬眼皮,把心中的情绪全部都压了下去,声音有些冷淡。
“我一向听你话。”江宁唇边自然地弯起一个微笑,跟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朱辞镜睨了对方一眼,轻哼一声:“那你和我说说孟星河是谁。”对于江宁之前的记忆她没有想要窥探的心思,但是有可能给自己带来威胁的角色还是需要先弄清楚对方的身份。
“人界的一个公主,她已经把我忘记了。”江宁的语气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目光多了几分回忆和怅然,让朱辞镜心中一刺,也确定了这个孟星河对于江宁来说不是仇人,那么也只能是家人或者是......爱人。
“她之前负了你?”江宁的神情难免让朱辞镜多想。
“也不算吧,现在是不是不太方便说这个?”江宁看了眼周围的妖似有若无的把目光投过来,扯了扯朱辞镜的衣袖莞尔一笑。
朱辞镜也注意到这环境不适合聊天,带着江宁回了寝宫,只是还没有来得及继续问,就被江宁的话堵了回去。
“有一些事情我刚刚看完记忆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能够告诉你的是我不会被过去的记忆捆绑着,抑或是去找孟星河,陪着我的人是你,我爱的人也是你。”
朱辞镜自然是不会被这么一两句话就糊弄了过去,但是对方已经这样说了她也不好继续追问,毕竟关于感情的事情她也不太熟悉,也想给江宁一些时间处理情绪,毕竟前世的事情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得清楚的。
只是江宁恢复记忆也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朱辞镜有些疑惑的问道:“这几日你在妖王阁干什么?”
“找了一个驱魂的阵法。”江宁把手上的玉简递给朱辞镜,里面的内容赫然就是朱辞镜派人布下的往生阵。
“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引恶魂对付我们的话,我们提前布下这个阵法刚好可以瓮中捉鳖。”
江宁的想法意外跟她重合到了一起,朱辞镜也没有说她早就想到了这个阵法,把玉简收了起来,神情有些别扭:“虽然你想到了这个好办法,但是我还是有些在意你想其他的女人想了半天。”心中虽是想得透彻,但是朱辞镜也不想这么简单就把人放过了。
一方面是她真的有些在意这事情,另一方面是因为这几天没有江宁在身边纾解,火毒磨得她心情都有些烦躁。同时故意这样说也有几分试探的意思,想看看江宁恢复记忆之后她的态度是否有什么其它的变化。
朱辞镜原本是坐在塌上,看着江宁白皙细腻的脖颈心中有些意动,懒懒地往后一靠,右手随意的搭在一边的扶手上,黑发柔顺的垂落在身侧,好整以暇地看着江宁,然后招了招手让她上前。
“那我给辞姐姐赔罪。”江宁顺势握着朱辞镜的手,眼波流转间竟是多了几分魅惑,像是引诱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朱辞镜感觉江宁在说到姐姐这两个字的时候稍微加重了音量,细想又没什么不对,挑了挑眉,回道:“如何赔?”
江宁没有搭腔,偏头含住了朱辞镜的手指,舔.舐之后轻轻的咬了咬,看着朱辞镜的手僵在半空,笑着眨了眨眼睛,看起来人畜无害。
江宁是跪坐在朱辞镜的面前,跟第一次见面有些相似,但是现在的江宁明显大胆很多,而且明明是有些卑微的动作,朱辞镜却是感觉到了压迫感,不至于让她反感,反而多了几分刺激的味道,微微垂眸把注意力集中在手指濡.湿的感觉上。
现在妖界已经快要入冬,朱辞镜的手指还带着几分凉意,食指被温热包围着,调.情般的撕.咬使得手指微微发麻,她没有阻止。
于是一场欢.好就这样拉开了帷幕,有些时候床.事是非常好的调和剂,身体上的愉悦多少还是可以促进情感的升温,虽然现在还有一些事情没有说开,但是也没有产生什么隔阂。
这几天江宁的表现看起来跟之前没有什么不一样,虽然恢复了记忆但是实力并没有什么多大的进步。要是非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就是江宁在下棋的时候杀气更重了些,丝毫没有留情以至于朱辞镜好几次险些被杀的片甲不留。
有些时候还可以看见江宁在修炼一些她没有见过的妖术,对方的毫不隐瞒让朱辞镜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只是拜月节越来越近,朱辞镜也没有急着让江宁把所有的东西都解释清楚,打算先把虎丘的事情解决之后再跟她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