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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心机鼎炉vs腹黑公主(九)(1 / 2)


朱辞镜仔细地想了想刚刚自己说的话,都没有什么纰漏,细想之后说道:“你是在气女子与女子之间只能是逢场作戏,还是气人与妖在一起有违伦常?”

江宁看着朱辞镜的神情,很想说她对于这两个点都有些生气。但事实上她并没有好生气的点,因为她与朱辞镜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很深的感情,连逢场作戏都不算,想到这江宁迅速收拾好情绪回道:

“我不气这个,只是觉得那道士说话实在是难听而已。”江宁抿了抿唇,解释道:“听她的话我想到之前我听过一个妖与人结合的故事,十分的感人也十分的悲切,有些感触而已。”

“哦?什么故事?”朱辞镜挑了挑眉,似乎是有些兴趣。

“就是一个妖跟人类的小姐结合的故事。”江宁看着朱辞镜见她似乎还想听就展开了说:“那妖是小姐房间里的兰花,本是在深山中修炼,之后被一个道士打伤化为原形,刚巧被小姐遇见,便把她带回去精心养护。”

“兰花妖一直看着小姐读书、写字、给自己浇水,后来慢慢喜欢上了她。有一天一个采花贼潜进小姐的房间,想要对小姐不轨,情急之下兰花妖化形把小姐救下了。本来兰花妖想走,不想吓到小姐,但是因为伤没有好又使用法力晕了过去。小姐见此情况不仅没有把她赶出去,还用心照顾她,到后面两人日久生情。”

“可惜好景不长,小姐的父亲发现了她的异样,派了道士来捉妖,还要将小姐随意嫁出去。兰花妖想带小姐走,却是被道士打的形魂俱散,小姐见此悲痛欲绝撞柱而死。”

“故事便是这样。”江宁讲故事的时候十分的客观,但也还算引人入胜。

“故事很感人,可惜从这看出来人与妖之间还是有莫大的鸿沟,分开或许是最好的结局。”朱辞镜在妖族听过不少人与妖结合的事情,多半都是悲剧收尾。之前父皇还在的时候便明令禁止妖与人相恋,为此还设立了严峻的刑法,但是依然会有不少妖逃不过爱情这关。

父皇消失之后,由她暂时接管妖王印,彼时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便把那些监视妖族人员恋情的探子收了回来,久而久之就没有怎么拦着了。

不过即使没有外力因素在,也很少有妖跟人修成正果的,人与妖之间有太多的未知因素,种族带来的偏见、实力上的偏差、寿命上的长短无一不是巨大的关卡。

朱辞镜回神觉得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想这么多做什么,你我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反正她是不会跟人类在一起的,就算她真的是喜欢上了某个人也会想办法让对方变成妖,这样才能长相厮守。

至于江宁,朱辞镜已经默认她是自己的人了。

“的确不该想这些。”江宁看着朱辞镜良久,不知道想到什么,去隔间拿了包花瓣:“主子,这个桂花瓣是奴前几日找的花瓣,现在已经风干了,需要试试吗?”

朱辞镜盯着江宁,见她的视线一直落在手上的物件不抬头,微微眯着眼睛笑意淡了几分:“阿宁,怎得又唤我主子了?”

“您本就是奴的主子,这样喊是应该的。”江宁多多少少能听出来朱辞镜语气中的示弱,但是她们两个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江宁也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气什么,只是在听到她说女子与女子之间不过是逢场作戏时,莫名就有些烦躁。同时也让她惊醒,这朱辞镜实在是太可怕了。

才短短月余她就感觉有些沉迷在这样的生活,失了往日等冷静,若是再如此下去,怕是与宫中那些后妃无异。还是回到主仆关系,无功也无过,即使之后自己被放弃,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理智上来说她现在这样的态度也是不可取的,因为稍有差池就会失去朱辞镜的庇佑,但是她并不想把所有的情绪都吞回去当做什么都不在意,还是任性了一回。

刚刚江宁的故事中未点名兰花妖是男子还是女子,所以一时之间朱辞镜也分不清她到底是为何而生气,要是后者气她说人妖之间有违伦常,应当就是让她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所以对这句话不悦。

若是前者女子与女子之间不过逢场作戏,这有何可气?妖族势微,一个原因就是实力强的女妖太少了,这也导致新一代妖族的实力不强,而且真正的妖生育不似普通动物一般子嗣繁多,一次生育至多两个,在大方向来说,女妖与女妖之间大多都是慰.藉寂寞而已。

朱辞镜细细想了想,她与江宁之间本就是因为需要才在一起的,要说感情也谈不上。难道在袖满楼中江宁已经喜欢上了某个女子?朱辞镜想到这回忆了一下对方最近的行为,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那么应当就是气她说人妖之间有违伦常了,毕竟她举得例子似乎是想说她对人与妖相恋是有所触动的。

不过虽是想通了这个点,但是朱辞镜也没有道歉,觉得江宁气一会便好了,而且她内心的确也有些不赞成人与妖之间相恋,因为这样的恋情往往最后牺牲的都是妖族的人,而人类或许会因为这段感情伤感一阵子,但是最后都能继续好好的生活。作为未来的族长她虽不会像父皇一样铁血镇压,但也是持反对意见的。

毕竟当那些人类发现自己枕边人是妖的时候,一往情深只是个例,更多的还是薄情寡义。

朱辞镜觉得有些事情并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清楚的,江宁明天应当就好了,只是她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江宁的脾气那么大,好几日都是表面上和和气气,但是对比于之前的放松,现在明显就是太过于尊敬,比她忤逆自己还让朱辞镜不悦,但是又无错处可挑,到最后她也有些生气了。

但是让江宁走,她又有些不舍得,主动与她说话又是在认输,像是往常一样自己与自己对弈,最后却是下的一塌糊涂,思来想去难得出了院子去楼里转了转,现在她们正在把装饰的绸带拆下来,以便下季度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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