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那本君也赏你仗仗本君的势~
意欢吹眉瞪眼的站在明夷殿门口,阴阳怪气在肚里学着他语气腹诽着。
说的好听还仗他的势,让她守门算什么话?
她又不是狗……
早知道就不和那朱宣斗气了,骂什么狗仗人势呀,这下好了,他一条外院的狗,她一条内院的狗。
“欸,做什么的?”她手臂一张恪尽职责拦下一仙娥。
“回仙上的话,小仙是来给殿下送药的。”
意欢瞧了眼她手上捧着的托盘上,一碗黑漆漆的药,闻那气味好似还极苦,皱了下眉头不解的问道:“死……殿下那伤不都是些皮肉伤吗?”
不就一点点皮肉伤嘛,用灵气运转下就好,人家苏炎躺半天就好了,他还要喝药,呵,矫情!
“小仙不知。”
仙娥闻言低了头,面无表情的回着。
“去吧去吧!”意欢随意的摆了摆手,放仙娥进去,她可不是那朱宣,时不时还要摆出哮天犬的气势。
呸呸呸,吃多了和他比。
她懊恼的锤了锤自己的脑袋,真是越来越笨了……
守了大半天门,进进出出的人甚多,起先她还时不时逮着人问个几句,后来嘴干了她也懒得问了,歪靠在屋外的廊柱上,脑袋困得一点一点的。
迷迷糊糊中有什么东西一直在脸上戳来戳去的,她霎时一惊醒,顺着面前的手指看过去,就见面前立了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身着一袭淡绿纱衣,唇红齿白,模样甚是讨人喜欢。
她嘴角勾起笑容,两只眉眼弯弯,语气略带老沉的说道:“这小凤凰娃儿,怎的突然开窍了,寻了个这么漂亮可爱的小仙娥守在院中。”
意欢赶紧站直身子,抬手摸了摸嘴角,湿漉漉的,觉得有些丢脸,清了清嗓子说道:“小仙不过是一新来的看门仙将,礼数不足,冒犯上仙了。”
那姑娘笑得开怀,一双眸子稀奇的紧:“无事无事,我今儿个初见着你,只觉心中欢喜的紧,长得模样甚是讨我喜,也不知是那门仙府中人?”
“姑姑见了谁都是这般欢喜的紧。”
意欢正欲答话,突闻次声,抬眸望去,见那讨人厌的死凤凰从屋中走出来,瞧那面色竟是比午时还要苍白几分。
一整天只晓得憋在屋里不出来,不白才怪呢!
长川上仙闻言,转过身来,看着凤沐憬那苍白面色,就是一阵抱怨道:“受了那么重的伤就该好好休息一下,那些折子少几天去看,又不会缺胳膊少腿,越大越不听话,哎——还是小时候好哦,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乖乖巧巧的惹人爱。”
凤沐憬无奈叹口气,恭声问道:“姑姑与那泽御上神不是婚期在即,今日怎的有空来此?”
“不嫁了,不嫁了。”
凤沐憬的脸抽了抽,这两人一个月里有一半的日子都在吵架,还没等他开口,长川便弯下身子,压低声音说道:“我看这小女娃儿长得极是不错,不如你纳入房中,姑姑那好日子你来替上?”
意欢浑身一僵,清咳了一声,示意她都已经全听到了。
“哈哈哈哈。”长川直起身子干笑几声,随即开口道:“我明日要去那西海向西王母贺寿,离了几日,我那爱宠又无人欢喜照料,这不便来寻你来帮姑姑照料些时日。”
说罢还没等凤沐憬同意,便将一锦盒塞到他手里,笑嘻嘻的再看了眼意欢,走之前还嘀咕着:“甚好甚好,果没骗我。”
意欢见人走了,不由松口气,突见脑袋顶上抛来一物,她赶紧双手捧住,瞧着手里锦盒茫然的抬头望着站姿端正的死凤凰。
“本君听闻你烤鸡术技艺超群,它脾气暴躁,甚爱吃鸡,每日辰时、未时、戌时记得喂它,好生照顾着,莫要饿着它。”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进了屋,留着意欢站在原地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呵,你大爷的!
……
守了一整天门下来,意欢算是得到一个真理——这守门的活当真不是一般小仙能做的。
又累又困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