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男子端来两个瓷碗。他将完好无损地那个碗放在了对面的人面前。
他自己面前的碗,却带着两个缺口。
他搓了搓手,面带赧然,低声道:“师弟,家中简陋,招待不周,你勿介意。”
对面的年轻男子摇摇头,正是连夜前来的十一。
“师弟,三年前,你我一别,本以为此生都无缘再?见,却不想今夜……不知师弟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师兄,近来可好?”
男子面露满足。
“我从未想过,我也能如此快活,自从遇见你阿嫂,我便再也不想过回三年前那索然无味的日子了。那时,不理解红尘中男男女女的孽业,总觉得如此贪嗔痴乃是身在迷途,直至今日才知………如今虽过得清贫,为着柴米油盐酱醋茶起早贪黑,但一想到你阿嫂,和尚在腹中的孩儿,我便一点不觉着累。”
他轻轻喝了口碗中白开水,笑道:“师弟,你呢?可曾娶妻了?”
十一摇摇头。
“不过,也快了。”
男子见他眉眼间一闪而逝的柔和,不由好奇地挑了挑眉:“当年,师兄们都私下说你是最冷淡不过的性子,比师父还沉稳自持,也不知是谁能让你这般模样?”
他见十一不语。
心知他性子,也不放在心上,只问道:“师弟,你此番前来寻我……”
“不瞒师兄,师弟前来,是为此物。”
男子瞧着他放于桌上的剑。
半响,他才?道:“师弟,你当真想知道?”
对面的男子点点头,无丝毫犹豫。
“罢了,师弟可知,师父曾与我说过,若有朝一日来你为此物来寻我,便让我交于你一物。”
说着,男子起身,进了屋,良久,他出来时,手中已多了一封信,他将之递给?对面的人。
只见那信上,写着——十一亲启,四个字。
字迹一如既往,笔墨横姿,苍劲有力。
“师父早知你有?此一问,我虽不甚清楚师父何意,不过当初听他的口气,似乎其实并不想你知道信中之事。”
“多谢师兄。”
“通哥?”
“你阿嫂唤我了……我去看看。”
“师兄。”十一深深看他一眼,“还是离开这里吧,可去平州定居。”
男子闻言一顿。
“好,待你阿嫂生产后,我们便离开。”
他看着雨中远走的清寒孤冷的背影,转身却暼见桌上十锭银子,染了满室银辉。
………
子时,忠武王府。
“留下几人,护他们前往平州。”
“是。”
“退下吧。”
屋中烛火,一阵摇曳,只剩一人坐于案桌前。
男子轻轻打开信……
………
半夜,无双竟被梦魇住了。梦里,一处宅子火光冲天,她仿佛飘荡在空中,见下面人人仓皇而逃,哭声惊天动地,隐隐的似有人一直唤着她的名儿。
“双儿……”
声音悲恸绝望。
她闻声挣扎着想下去,却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她急得大喊大叫,却似被什么缠住,越挣扎,就越紧。
无双醒来那刻,已泪流满面,整个人如同从汗水里捞出来一般,她抚住心房,那里正一抽一抽,又疼又慌。
她下床正欲倒水喝。
却见门口伫立着一个身影。
她吓了一跳,上前打开房门。
“十一?”
只见门口,一人浑身湿透,发梢仍滴着水,他神情冷漠,眼眸深邃无波,仿佛整个人被定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周围衣裳滴落下的水已积起了一摊。
无双又惊又疼,上前将他扯进屋。
转身欲去拿帕子,却猛地被他从身后抱住,她一惊,从未见他这般模样,不由心里疼惜。
“十一,你怎……”
她甫一侧过头,男子的唇就猛地吻住她的,吞下她的未尽的语声。
他一掌揽着她的腰,一掌托着她的脸,吻便如方才急切的雨一般,重重地落在她唇上,感受他迫切的来势汹汹的情意,无双反身抱住他,且回应着他。
他的大掌如带着一片火,在她后侧纤腰四处游走。
无双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绵软,生不出一丝力气,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无力瘫在他坚硬如铁的胸膛,他身上的湿意传到她身上,迅速将她单薄的亵衣打湿。
湿意通过贴身的亵衣传来,她意识才?有?所醒转。
她那仰起的细腻白嫩的脖颈上,他的唇在那处疯狂又霸道的肆虐。
怕他着凉,她将他的外袍脱开,掌心下,他只着亵衣的胸膛与手臂紧紧绷着,里面好似正涌动着滚烫灼热的浆液。
最终战胜了羞意,她一股脑儿将他的湿透的亵衣轻轻脱开,丢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晚了10多分钟。
今天搞了个三个小时的大扫除
累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