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消息传来!他竟真的退兵了!薛永宗愈发视他陆成为心腹!
想到这,他就上前捏住无双的脸。
“我倒好奇,你这脸这身段到底有何魔力不成?你那相好竟为了你宁肯背负叛军的罪名公然抗旨不遵!”
他说着摩挲着无双的脸,顺着脸摩挲到她的颈。
“果然如女子般细皮嫩肉,也不知从你身后进去是何等滋味!”
他看着无双面色苍白,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如盛了滔天怒火,他心底顿生一股扭曲,猛地一巴掌甩过去,看着她眼睛都不眨一下,仍那副眼神盯着他,不屈不挠。
“撕拉”一声,他将无双衣袍扯开一角,见她终于变了脸色,双眸噙着泪,瑟瑟发抖,顿时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快意,他正欲再动手,一点点如凌迟般地撕扯下她的衣裳。
却陡然一惊。
“砰——”地一声,门猛地从外面踹开!
陆成转头一看,迎面一只拳头。
他顿时被打翻在地。他怨怒地看向来人。
“大胆!别以为薛大哥视你为上宾,我就不敢动你!”
来人正是柴荣,他看向被捆绑的无双,此刻她面色雪白,衣袍一角已被扯开露出雪白的亵裤,顿时一股暴戾之气猛地冲上大脑。
陆成被他阴鸷的目光一看,心生一丝惧意。
“滚!”
陆成心有不甘,却还是只得作罢。
他正出得房门,就听得一人来报,说薛永宗唤他。
陆成进得一房间,对为首的人唤道:“大哥。”
只见主座上一男子,生的牛高马大,虎虎生风,此正是义军头目——薛永宗。
“贤弟来了?入座吧。”
“是,大哥!”
陆成看后者似极为兴奋,不由问道:
“大哥可是有何好消息不成?”
“哈哈哈,如贤弟所言,是天大的好事啊!”
薛永宗神色激动。
“成弟有所不知,方才有人来报,说这盖吴欲与我结盟,成弟可知此人?”
“当然,听闻这盖吴也是异军突起,十万义军,锐不可当,连去年魏长安镇副将元纥率军前往镇压,也无功而返!皇帝拓跋焘不得已,亲自领军征讨!”
“成弟果然通晓诸事啊!如今这盖吴已派使臣前来欲与我结盟,欲允我事成之后,命我为秦州刺史!想不到老子本一介草民,却能有如此际遇,哈哈哈!来人!速速去将那使臣请来!老子有朝一日当了大官,必少不了兄弟们吃香的喝辣的!”
“大哥且慢!”
薛永宗看向陆成,面露不悦。
“大哥,不怪我多疑,实在是这平州刺史才退兵,怎知此人不是那足智多谋的十一派来的?”
“成弟当大哥是傻的不成?探子早来报,这使臣独自一人前来,且样貌与这盖屋飞鸽传书送来的人像一模一样!”
陆成还想说什么。
薛永宗已是不耐烦:“还愣着做什么,快快去将人请来!”
“是!”
“成弟啊!大哥知你心细如发!但大哥也非蠢人!这平州刺史已退兵至河东!我们也该信守承诺,将人还给他!”
“大哥就不怕两人还回去后,平州大军又卷土重来?”
薛永宗哈哈大笑:“成弟你当魏皇帝吃素的不成?他此番退兵已成事实!皇帝如何不杀之泄愤?!指不定这刺史被逼造反,入我义军,一同征伐那狗皇帝!故而我们决不能与平州刺史交恶!务必将人不掉一根汗毛地送回去!”
薛永宗在“不掉一根汗毛”咬得极重!他看向后者,眼含警告之意。
陆成顿时冷汗涔涔。
“是,大哥!如今已夜深,成弟明日便亲自送人回去。”
薛永宗点点头,收回目光。
“这盖吴使臣想必马上便要来了,你我二人还是早早出去候着罢,切勿怠慢了!”
说罢,他撩袍起身出了门。
陆成只得紧随其后。
须臾,一人大步走来,只见来人身躯凛凛,年纪约莫三旬,生得倒是剑眉星目,望之俨然。
薛永宗不敢怠慢,忙将人请进屋里。
不知为何陆成总觉得此人眼神在他身上掠过几许,他敛去心中思绪,跟着入内。
“阁下远道而来,必定舟车劳顿!今晚我特设宴席,待会我们不醉不归啊!”
“求之不得。”
薛永宗见他惜字如金,不由心生忐忑。
“不知盖吴大人与狗皇帝拓跋焘战况如何啊?”
“大人已守住杏城,明人不说暗话,大人此番派我前来,便是要言明,大人已与宋帝刘义隆歃血结盟,欲一南一北夹击魏朝!”
薛永宗大喜。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他拍手哈哈笑道:“这盖吴大人当真乃神通广大,竟能取得宋帝相助!当真乃天命所归啊!”
他又看向后者。
“不知盖吴大人言之,若我愿结盟,事成之后,不知这秦州刺史一职?”
“你且放心,大人言出必行!”
薛永宗这才放下心来。
“来人,摆宴,我要好好款待远道而来的贵人!”
“是!”
一番觥筹交错。薛永宗见他滴酒不沾,醉醺醺问道。
“使者,可是嫌我这酒粗鄙不成?怎的不喝?”
“个人喜好罢了,我厌恶酒等迷惑人心之物。”
“哈哈哈,酒是这世上最好的东西,我倒觉着比女人还来的有滋味。”
他说着打了个酒嗝,看向陆成。
“我这兄弟就是为情所困,不仅媳妇儿跑了,女儿也不认爹!要我说,女人就是供人消遣的玩意儿,何须因此而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陆成眼里晦暗一闪而逝。
“大哥喝醉了!”
“老子就没醉过!江湖人称千杯不醉哈哈哈,来人!再拿酒来!”
……
夜深人静时,一个身影突然闪过。
无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见一人影将她搂入怀。
她大惊,猛地奋力挣扎。
“双儿,别动,是我!”
十一?
无双惊疑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后者手一挥,一张面具脱落,正是十一。
无双憋了许久的眼泪顿时扑簌簌地就滚了下来,她猛地扑进他怀里,颤抖着,后怕着……
十一将人紧紧搂入怀中,大掌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心中疼惜再难克制,他唇轻轻吻落在她发间,一遍又一遍。
无双感受着头顶传来的他的吻,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滴滴隐在他衣裳里。
半响,她才收住了泪,靠在他怀里里,贪婪地吸着他身上的气息。
她凝着他手中的□□。
仿佛明白她的疑问,他低声在她耳畔道:“骏马郡一事后,我便网罗天下精通此术的人,此番,我截住前往汾曲的使臣,便假冒其人,如此才进得城内。”
他倏地一凝,大掌抚上她的脸。
“谁打的?”
无双闭着眼,感受他浑身笼罩的怒意,无法诉说的委屈慢慢发酵。
却又蓦然怔住。
她轻轻颤着,屏着呼吸,感受着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颊。
她被打的高高肿起的脸颊一寸一寸在他唇下生烫。
无双只觉得一颗悸动的心,无处可依,只承受着他落在她脸颊疼惜的吻。
良久,在她渐渐迷失时,他狠厉如斯,骇人听闻的声音传来。
“乖,双儿你且忍一忍,很快,我便能救你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