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萧景峰却没有说话,只是微微蹙眉。他明明看见是昭义王身边的那个少年出言说了几句,剑拔弩张的气氛才逐渐缓和,一向眼高于顶的昭义王居然会听一个少年的话?
他又想起这些日子频繁拜访自己的傅清礼,冷哼一声。看来只有明日问问那傅家老二了,既然对方放弃了二哥赶来投奔自己,那他对傅清寻也不必太过迁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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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傅清寻一言不发,丹斐有些心虚,便只抱着手里的花灯不敢说话,等路过一方石桥,看着河对岸熙攘的人群和天空中的灿灿烟火,丹斐才一拍头懊恼不已:“哎呀,竟然把烟花大会错过了!气死了!”
傅清寻睨他一眼,轻笑道:“怎么现在有脾气了?”
丹斐脸涨得通红,不过还好现在戴着面具,傅清寻看不见他羞愧的脸,他没读过书,却也知道傅清寻的话外之音,对方是说他刚刚怎么就能偃旗息鼓硬挨上那小公主一通骂。
我还不是因为你嘛……
可这话丹斐压在心里,不敢说出来,就像当初他看见秀娘和傅清礼进傅清寻的屋中偷罪妖的卷轴,他看不下去,挺身而出结果被胖揍一番。
“你不用觉得我会为难。”傅清寻牵着他的手,一步步往府邸走去,今日没坐马车,得空享受这难得的闲暇。
河对岸的烟花将傅清寻整个面容映照在光辉之下,明明昧昧,神色看不真切。
“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傅清寻转过脸来,见丹斐还迷糊困惑,便知道对方又没有把这话听进去。
“这天终究是会变的,我会处理好这一切,你别怕。”
……
回了府,果然已经深夜,丹斐才想起应该变成麻雀回到自己的笼子里睡觉了。
傅清寻背对着他宽衣,听见身后没了声响才回过头来,见对方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由笑了,“过来。”。
丹斐迟疑片刻,还是走了过去,满脸通红有些小声地问:“我、我该变成鸟了吧?”
“你想睡床还是睡笼子。”傅清寻取下发冠,一头银发垂落在肩,他只松松地拢了一件袍子,便靠着床榻似笑非笑地问他。
这个问题,当然是……
“我想睡床呀……”丹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老老实实回答道,又有些不明白傅清寻的用意:“可是这里只有一张床啊。”
“是啊。”傅清寻坐在一侧,怕了拍旁边的空位,用上回丹斐的语气轻笑道:“一起睡啊。”
与此同时,北界却是一片混乱之景。
蛟帝手执长剑,肩头血流如注,却还是强撑着厉声喝道:“滚……滚出去!放肆!这是北界!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这可不行啊。”对方乖顺地俯下身,妖冶的眸子透出一丝冷意,手中的折扇抵上了蛟帝的脖颈,划出一条长长的血丝。
“您得告诉我,烛婴现在,在哪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丹斐:鉴婊小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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