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廷秀返回到家中,已是深夜,事态紧急,便顾不得许多,叫醒已经入睡的杨芾。
杨芾听完杨廷秀普安郡王在宜春被追杀受了重伤,便在屋内开始来回的踱步,
“父亲,如若此是那位所谋划,官兵如此大张旗鼓的搜索,那张知州定是参与其中,宜春无人能敢助,如去临安府找师长,至少往返三天,不知事态会不会突变”杨廷秀忧心忡忡
杨芾原想可让儿子拿着普安郡王的金玺龟印去其它州县请兵,只是难分敌友,万一引狼而来,怕是局势无法逆转,思索一番说道:
“万里,你带着家中的护卫住到客店,保护郡王和明月,彦仁不是说明日便可醒,等郡王醒了,再做打算!”
杨廷秀点头,想暂时也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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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柔看护了普安郡王一夜,天色渐亮,夏明月起来换班,思柔不愿,明月冷脸详怒,她才乖乖去睡...
夏明月给他喂了些水,见他还是沉沉睡着,摸了摸额头有些发烧,想是伤口有了炎症,杨廷秀昨日走时说会按张彦仁方子抓药熬好再拿过来,免得在店内熬药被人起疑,可是快到巳时了,怎么还不来送药。
门外敲门声起...
“明月“
是杨廷秀的声音,夏明月开门,见他脸色暗沉,眼圈发黑,应是一夜没睡,手里拎着食盒,放在桌上,从里面拿了汤药和一些饭食。
“饿了吧~我去丰乐楼买了些饭食,快吃吧!”杨廷秀边说边把饭菜摆在桌上,又端着药碗,去给依旧昏迷的郡王喂药。
夏明月见他如此贴心,心中感叹,诗好,人好,长的还帅,又是个暖男,
可惜,不是她的菜唉——
杨廷秀喂完了药,便坐在桌子前与夏明月一起用饭。
明月实在忍不住问:“廷秀他是郡王,为什么会成为官府的通缉犯,还被追杀?”
杨廷秀看着她歪着头一脸好奇的问,无奈的说道:“你真是不听话,昨儿不是说此事你不知最好”
夏明月说道:“如今这种情况其实我也能猜出一二,一般就是朝廷斗争,冤家对头下的手,我只是好奇想听听来龙去脉,故事精不精彩。”
杨廷秀想她醉酒时都能猜出对方身份,何况现在如此清醒,能猜到一二也是必然,不过他一直感觉得明月很是奇怪,一个乡下长大的丫头怎么有如此见识...光靠聪慧可不能如此,见她还在等自己回答,无奈的说道:
“内幕精彩绝伦,等事情过去了我在讲与你听,这层周围已都安排了家里的护卫,暂时应是安全,一会我让你送你回我家,你在此处也多有不便。”杨廷秀回道
夏明月吃了口菜,想想自己确实帮不上什么忙。
用完了饭,夏明月见杨廷秀一脸的倦意,便让他去客房休息。
杨廷秀才出了门,床塌那端就传一声低哑虚弱的的声音:
“喂~你过来~”
夏明月转头看见这普安郡王醒了,心中感叹,真是厉害,被砍了那么大的口子,这么快就醒了,赶紧上前回他:
“你醒了~生命力很顽强!!”
普安郡王-赵元永在她与杨廷秀吃饭时便已清醒,暗中观察了半天,等杨万里起身出去,才认出这两人正是那日在丰乐楼遇到的杨万里与那女扮男装的醉酒小娘子,心中也是放下了些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