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把捂住他口鼻的爪子拿开,让他说句话?这女人回到华夏国后,怎么愈发恶劣了?不仅捂住他的嘴巴,连带着他的鼻子都捂住,这么明显的“不同意就得死”的暗示,他……他真得很委屈!
想到泽泽,那几乎继承了戚咏儿这恶劣性子的小家伙,苏纳德觉得自己是从一个地狱逃离到另一个地狱……
他错了,他不应该来华夏国的,他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吗?
***
戚宅。
看着桌面上摊开的今天刚拿到手的三份亲子鉴定,戚永宸抿紧双唇,沉思不语。对于戚咏儿提出的做亲子鉴定的三个要求,戚永宸总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找最专业的、值得信赖的医院来做这份鉴定,以及鉴定结果必须由她亲自拆封,这两点他都能理解。只是,她为什么一定要跟父亲、他、心儿三人各做一份?她是在怀疑什么?
戚永宸不敢再往深处想,他怕这个即将破茧而出的秘密,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盯着眼前三份亲子鉴定好一会儿,他才将它们收进抽屉,并上锁锁好,确保万无一失。
“心咏,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戚永宸经过父亲戚旭尧的书房,隔着未闭紧的门缝,听着从内传出的话,眉心微蹙。
今天,是他生母虞心咏的生日。
当年,母亲在生戚心儿姐妹时,因大出血难产而亡。因此,每一年母亲的忌日,却是戚心儿姐妹的生日。父亲为了不扫心儿的兴,每每在她生日那天,都会压抑下自己的悲伤,强颜欢笑。
只有在母亲生日的这一天,他才会毫无顾忌地一个人待在书房,独自倾泻自己对母亲的感情。
他回国后,从何妈口中得知。这二十四年,每一年他都如此。
戚永宸的心情也是苦涩的。手搭上门把,他想要推门而入,却在听到戚旭尧的话时,动作生生止住。
“永宸九岁时,他恨我再婚,就独自出国,一直到十八岁要接手戚氏才回国。”
“心儿是唯一一个,由我亲自看着长大的孩子,只是,她也是最不像你的孩子。”
“咏儿……我最对不起的还是这个孩子,也不知道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了。心咏,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六年前,我曾经看到过一个长得很像你的孩子。我怀疑,她就是咏儿。只是,我最后还是没有追到她,没有办法将她带回来……”
听不下去了,戚永宸推开了门,看着戚旭尧两侧苍白了的发鬓,心里难受不止:“爸。”
“永宸,你怎么来了?”戚旭尧从相簿中抬头,又垂下头悄悄地抹了抹湿了的眼眶,才看向他。
“爸,我有事情要告诉你。”戚永宸将门关严实,才压低声音说,“其实,我见过咏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