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现在欠了萧华雍的救命之恩,她要把这份恩情还于他,尽心尽力为他解毒。不能解她也没有违背自己生而为人的原则;能解她亦不后悔。她至少做到了与萧华雍两不相欠,至于日后,便是各凭手段,能相携到老自然是最好。
终是拔刀相向也无妨,谁主天下,便看最后鹿死谁手。
萧华雍却不管沈羲和心中如何做想,他只知晓在这一刻,沈羲和不是图他短命仍旧愿意嫁给他,这个认知就像一把火,在他的心口点燃蔓延,让他整个人都炙热起来。
“呦呦放心,我定会全力解毒。”宽大的广袖之中,萧华雍捏紧拳头,抑制住自己的心湖波澜。
沈羲和对着不知为何就振奋的萧华雍有些莫名,以往她只当萧华雍心思深沉,自他对自己表明心迹之后,萧华雍时常举止宛如稚童。
这让沈羲和有些不适,她心性沉稳,对迟钝欢脱之人都不喜往来,并无轻视之意,只是觉着与这类人往来特别倦。
渐渐她发现,萧华雍好似有稚化的趋势。
沈羲和没有表现出来,但萧华雍异常敏锐,察觉了沈羲和神色不似方才松快,仔细回想了片刻,自己太得意忘形?
轻咳一声,萧华雍又恢复了温文尔雅,高贵雍容的模样:“呦呦方才去了素芳殿?”
“嗯。”她光明正大去素芳殿,自然是瞒不住宫里的人,萧华雍知晓也正常。
“是阳陵何处对你不敬?”萧华雍是极其了解沈羲和。
她不喜与世家勋贵女郎往来,更不喜欢与宗室贵女交好,她性子独,喜爱清静。若非有事儿,她是不会主动寻任何一个女郎,哪怕是皇家公主。
沈羲和与几位公主素无相交,突然寻上门定不是答谢,尤其是她刚到没有多久,素芳殿就唤了太医。
想到他对长陵的手段,沈羲和淡声道:“心中有些许疑惑,寻了公主解答。”
不想自己干预的态度明明白白,萧华雍便不追问:“我带呦呦去看看别处。”
沈羲和很满意萧华雍这一点,聪明灵透,一眼能够看透旁人的心思,且信任和尊重。
她相信萧华雍不追根问底,便不会背着她私下去干预她之事。
这是对她隐私的尊重,对她能力的信任。
沈羲和并不喜欢往年在西北,那些为了讨好自己的人,恨不能自己没手没脚没脑子,什么都要他们代劳一般。
沈羲和没有在东宫留多久,皇太子冠礼次日其实还有诸多事情,只不过由于昨儿他旧疾发作,一切从简,再是从简,也有不少礼需要亲自出面。
“郡主,婢子打听清楚了,开年之后吐蕃要如今求亲。”珍珠上了马车低声道。
既然遇上了两位公主情绪不对,珍珠就要探清缘由,以免波及到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