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要去呢。”萧华雍唇角微扬,眸光温柔。
前几日他从陶家收到情报,沈羲和小名叫呦呦,呦呦鹿鸣,鹿一样灵动纯洁,果然与她极是贴切。
天圆忍着不让自己哭,他的殿下,遇上郡主和郡主有关之事就跟被鬼附身一样。
“这次把老四的野心暴露出来,哟哟定然也会误会,我若不去,她日后错将华富海认作是老四,要是被老四察觉利用了可如何是好?”萧华雍说得振振有词。
天圆:……
他真的好想摇一摇他的主子,郡主要是那么好糊弄,您还能这么稀罕?您还需要这般小心翼翼?
他承认定王殿下也是千年修行的老狐狸,可对上郡主,谁吃亏还未必呢!
他家殿下可真是矛盾,郡主对着他的时候,他时刻警惕,不露尾巴。
郡主一不在他眼前,他就觉着郡主弱小单纯善良,人人都会能欺负郡主。
这到底是何道理?
“殿下,鸿胪寺卿的位置现在空出来,您还是想想让谁顶上吧。”多操心操心正事,就不会满脑子都是郡主,就不会色令智昏!
“孤何时说过要抢这个位置?”萧华雍问。
天圆:!!!
顾不得尊卑,天圆抬起头,见萧华雍不似说谎,一脸绝望,垂死挣扎道:“殿下,您明明说过把鸿胪寺卿腾出来,正好为您所用……”
萧华雍理直气壮:“孤没有。”
天圆只觉得昏天暗地,他都是这样传令给主子的幕僚和追随者,大家出完力就等着论功行赏,自家主子耍赖,他岂不是要背锅?认为是他假传谕令?
那群饿狼崽子还不得撕了他!
“哈哈哈哈哈……”成功把天圆逗得心如死灰,恨不得扯下腰带挂脖子,萧华雍朗笑出声,“行了行了,鸿胪寺卿这个位置不适合我们的人,这会儿谁的人上去,都得被陛下猜疑。”
天圆可怜巴巴盯着萧华雍。
萧华雍便问:“三日后,定王府寿宴,孤去不去得?”
天圆幽怨地瞅了萧华雍一眼:“属下一定看好东宫。”
萧华雍满意颔首:“让他们助礼部右侍郎升任鸿胪寺卿,再将吏部郎中提拔到礼部顶上右侍郎,把我们的人安排到吏部任郎中,再借着人情,让新任鸿胪寺卿提携个我们的人入鸿胪寺,做个主簿便可。”
如今陛下正值壮年,冒头太早并不是好事儿,这些人也还年轻气盛,该一步步磨一磨,等过个七八年,他们便堪当大任。
天圆听得目瞪口呆,还能这样?
这一样一来,陛下哪里还能知道谁是谁的人?
“退下吧,将话传与他们。”萧华雍挥了挥手。
“诺。”
天圆恭恭敬敬退下,刚走出殿阁,就听到萧华雍似自语的声音:“太傅之女身量极高,我若扮作女郎,她会不会与我亲近呢?”
天圆打了个趔趄,险些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