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孟景同忽然站起身来,有些诧异的睁大了双眼,这样的容貌,实在是像极了他曾经的一位故人。
“怎么了?”萧霖眉头微皱,有些不解,孟老这样的反应实在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安清雅也有点儿不安,她身上有什么不妥吗?
“没事儿,岁月催人老啊!”孟景同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
毕竟仔细打量打量安清雅的容貌,他便发现,两人之间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只不过那眉眼实在是过于相似,才给了他错觉。
“安清雅是吧,和我一位旧识的长相实在是太相似了。她要是活下来,现在应该也如我这般年纪了。”孟景同有些感慨的说道。
“那您这位旧识一定也是位大美人了!”安清雅不觉得有什么,这世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要不然娱乐圈里怎么总有人冠着“小Xxx”这样的称呼出道呢。
孟景同有些诧异,没想到小姑娘看起来温温柔柔的竟然也这么……,这么自信?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孟景同点了点萧霖,然后颇为大方的开口道,“行了,有什么要求赶紧提。”
“也没什么麻烦的事儿,清雅她年后才过来上班。之前没学过这些,您看着教些东西给她就行,不强求。”萧霖微微一笑,顺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原本只是想让安清雅打发打发时间,顺便学些基础的东西,到时候好给她铺路。现在看来,也许能掏出来这位一些压箱底儿的老本。
萧霖再是天资纵横,可是曾经学习过的也是修真界的知识,想要将那些如鱼得水般的应用到此世,自然也是要耗费大量的精力的。
而孟景同的医术可以说是顶尖的水平了,能跟着这位学习一段时间对于安清雅来说,自然是好事儿了。
要是能再套出几个秘方来,那就更值了。
不过萧霖也知道这个不靠谱,并不强求。只是看着孟老的态度,这驴脾气的老头儿应该不会反感安清雅年后来这儿混日子就是了。
这没要求才是最麻烦的要求!
之前孟景同欠了萧霖的人情,这眼下人家要自己帮忙,他能不多上几分心思吗?
譬如这在药房里,有人要来抓药吧,那你至少得知道什么是什么,会分辨药材才行。不然抓错了怎么办?
还有这药房得进药吧,有时候还得帮着病人熬药吧。
如此这般,林林总总的,里头都是有门道的,可不就是麻烦事儿!
“行了,我知道了。”孟景同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萧霖这样的奇人异士,能不得罪自然还是不要得罪的。
更何况人家还救过自己的老命,虽然麻烦了点儿,可是他现在在这家医院里也跟闲人没什么两样了。
不过是多教导一个人罢了,也没什么。
就当是收了个关门弟子吧!
孟景同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远赴海外的大徒弟,还有……踩着他上去了的二徒弟,以及明哲保身韬光养晦的三徒弟。
希望这个,能好些吧?
想到这里孟景同忽然抬头瞪了萧霖一眼,看上去很有些不满的样子。
“就知道你这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
……
直到回了家,安清雅还有些不敢置信萧霖的做法。
他居然给她安排了工作,不怕她跑了吗?
之前说是天冷了才不叫自己出门的,但实际上安清雅也清楚,萧霖心里应该也是不放心自己出去的。
转念一想,安清雅心里又有些担心,萧霖该不会是察觉到自己的打算了吧?
要不然自己想学医,他怎么就找了个师傅给自己呢?
不说这个,以后自己去医院上班了那也有机会买避孕的药,这么个天降的好事儿落在自己头上,她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不想去上班?”萧霖见安清雅一路沉默着,就连到家之后,脸上也有些出神,并无丝毫笑意。
“没有,我想去的。”安清雅倏然回神,赶紧否认道。
“我就是太高兴了,没想到我能去医院的。”安清雅脸上带着点儿不解,伸手戳了戳萧霖的肩膀,“你不怕我找机会跑了啊?”
安清雅可不傻,自己还是换个话题把这茬儿揭过去吧,萧霖不把话掰开来说清楚,她是再也不主动露馅儿了。
“那,你会跑吗?”萧霖坐在床边,闻言挑了挑眉,伸手将安清雅环抱住。
跑还是不跑?
安清雅有点儿纠结,说跑吧,她现在也没那个念头,这样回答不是擎等着找事儿吗?说不跑吧,萧霖能信吗?
“还真不打算要我啊?”萧霖没听到回答,脸上突然间就带了点儿伤心的情绪出来。
他收紧手臂,将脸埋进安清雅细嫩的脖颈处,声音闷闷的说道,“不行,我喜欢你,你是我的,你不能走!”
安清雅心尖一颤,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萧霖说喜欢自己。以前也不是没人和她告白过,可是都没有现在这样叫自己如此的心绪不宁。
一时间僵立在原地,安清雅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来。
这招不行吗?
萧霖舌尖舔了舔齿颚,眼里不由得带上了点儿失望,鼻尖嗅着那股淡淡的幽甜,只觉得越发的有些忍不住了。
张口舔了舔那白瓷一般细腻的肌肤,果然,很是香甜软嫩。
颈间湿热的触感让安清雅一下子便回过神来,她伸手推了推萧霖,“别舔了,好痒。”
这丫头,真是不解风情。
“那你还走不走?”萧霖追问道。
“我……,”安清雅有些犹豫,总觉得答应下来了也许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萧霖微微叹气,换了个话题说道,“前些日子教你画的符现在如何了?”
“我都记下了。”安清雅心里松了口气,以为萧霖是揭过了这个话题。
“喏,我画好的都在这里了。”安清雅将一个木匣子从空间中取了出来放在一边儿的床上。
之前萧霖给她画的符文怪模怪样的,很是难记,安清雅是拿了半透明的临纸每天描摹好几遍才慢慢记下来的,现在不需临摹便画出来的也就只匣子里的那些了。
不过之前看萧霖的样子,给自己的笔墨似乎都挺珍贵的,安清雅便没用那个,只自己又找了别的纸笔在上面先画了符文练习。
萧霖伸手拿过那小木匣子,心里却已经做好接受里面全是失败品的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