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萦绕着甜蜜温暖的氛围自成一界,像是在这个世界只有彼此,任何人都难以插入一样。
宋茯苓看见有人过来,手微顿,疑惑的转头,见所有人都望着他俩,羞涩的收回了手帕,“萧公子?你怎么来了...他们是?”
前日萧管家不是刚送过东西吗?
相公还特意叮嘱过,不要让他再找来了,结果竟然没两天就又来了。
身边还有一群一看就十分贵气的男人,所以这是贵公子们集体来这里旅游了?
再次见到宋茯苓,见她问话,萧昊永心中一突,紧张的话都说不通畅了,他结结巴巴道:“宋,宋宋大夫,这是我的哥哥..哥哥们,我就来看看你...你”和六表哥。
后面的话他没敢说出来,只偷偷瞄了白青一眼。
宋茯苓:???
“你嗓子有问题了?我给你看看?”
萧昊永连连摆手,“不不不,没问题没问题!”
宋茯苓轻笑,温婉的眉眼如一汪春水,施施然道:“正好我与相公也种完了稻。来者是客,众位随我回家中歇歇吧。”
她的态度大方自然,没有因为赵呁和萧大哥二哥身上的强大气场而怯懦不敢说话,自然的邀请他们做客。
萧家三兄弟都看向赵呁,赵呁一直盯着他们的视线慢慢收回,微颔首了下。
萧昊永立刻兴奋地道谢:“哈哈哈,多谢宋大夫了。”
宋茯苓挑眉,看来这中间的男子身份是更高些呀。
“娘子。”白青轻唤她,自然的与宋茯苓十指相扣,责怪道:“你又胡乱请人回家,劳累了一天了,还招待什么客人。”
宋茯苓眨巴了一下眼睛,他们今天也没干多少啊,都是学生们干,两人拢共才弄了一亩地。平日里家中有病人来了,不管是陌生人还是熟人可没见相公这么冷漠过,看来相公还真是不喜欢萧公子啊。上次说不想再看到萧公子,结果人找来了,竟然真的拒绝接客了。
宋茯苓心中哭笑不得。
“抱歉,诸位,今日实在是不便,我与娘子也累了一天了,只想早些休息,家中就不招待客人了。”他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赵呁几人,冷漠的拒绝道。
然后转向陆成道:“陆成。”
陆成正心中惶惶,听见主子叫他猛的惊醒,眼巴巴地看着白青,等他吩咐。
“麻烦你照顾下他们。”
“是,咳,好,白公子!”他差点像以前一样回复了,主子这段时间很少主动吩咐他做事,如今特别嘱托,他连忙恭敬的应好。
赵呁见白青神色冰冷的面对他们,心中刺痛。他很久没有见到皇兄了,他找了好久,从失望到绝望,再到有一丝希望就立马的奔过来,一路上他想了一大堆见到皇兄时要说的话,他不记得了没关系,他一一讲给他,他们一家人有他、皇兄、还有母亲,然而心中再多话到看到皇兄的时候都噎在喉中难以开口,他因皇兄空洞的眼睛而难受悲痛,皇兄却冷冰冰的赶他们离开。
如一盆凉水猛地泼到他的身上,一瞬间从发丝凉到了心底,明明是烈日炎炎他却觉得如坠冰窟,多日的思念和将要见到皇兄的激动心绪凝固,他强忍着涌上心头的酸涩,同样冷着脸刺道:
“公子与夫人当真是恩爱啊,就是不知道尊夫人你看上你哪里了,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圣人之道,公子也不知道吗?就公子这般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性子,令夫人可真是可怜。”
说完,他自己的眼眶却悄悄红了起来,他不想这样跟皇兄说话的,他想说很想他,想抱一抱他,跟他说他很累,可是皇兄赶他,他心中不痛快,脱口而出的话就带上怒气和不易察觉的委屈,别人没伤着他自己却更加难受了。
气氛突然凝固了下来。
他那话说是可怜宋茯苓实则是在嘲讽白青,宋茯苓心中升起怒气。
本就是宋茯苓自作主张的邀请人回家,她见白青不愿意就没有再多说,夫妻二人自然要上下一心的,再说也不是什么特别熟悉的人,却没想到这人竟然说起了相公的不是。
好生不要脸!
宋茯苓气笑了,“相公这般不过是因为心疼我,我们感情如何与你有何干系,他都说我们很累了,你却还要我们勉强招待你们,我从未见过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然后又冷着脸对萧昊永道:“萧公子,还请你们回去,我们这里穷乡僻壤的难免冲撞了你带来的贵人。”
萧昊永瞪大了眼睛,一时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发展成这样了,欲哭无泪地看看生气的宋茯苓和面无表情的白青,又看看自己冷下脸来的皇帝表哥。
他感觉自己仿佛是被夹在中间的馅饼,太太太难了!
可怜巴巴的朝自己的两个哥哥挤眼睛求助。
接受到自家三弟可怜的眼神后,萧昊风心中无奈的叹气,面上带上歉意真诚的向宋茯苓和白青拱手道歉:“抱歉,是我们打扰了,我..弟弟今日心情不好,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萧昊阳也拱手道歉,并默默掏出一张银票道:“这是歉礼,还请收下。”
只希望殿下和夫人莫要生气。
宋茯苓看也没看那张银票,不争馒头争口气,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她还上赶着舔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