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普普通通的早晨,安室透整装待发。他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身上容易活动又不显敷衍的衣服,白色T恤、外套是黑色夹克,下身是黑色长裤。确认着装没什么问题后,他摸了摸别在后腰上的枪,转身拿过门厅柜子上的车钥匙,换鞋出门。
目的地是一家高档餐厅,安室透开着他的白色马自达顺着公路一路行驶,周围的车流从拥挤变得稀疏。安室透把车停在青瓦白墙的院落门前,按下车窗,对着服务人员报出预约者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
服务人员面带微笑,将姓名与脑中的名单核对,恭敬地请安室透下车,告知他有专门的人员会帮忙停车。安室透下车后看着另一名服务人员将车开走,他走在引路的侍者旁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里的客人都是由侍者单独引路进专属院落,每一个院落只招待同一批客人,据说是那位卧底选的地方。公共场所、闹中取静、交通便利、四周无高楼、大门内无摄像头,几乎涵盖了接头地点所需要涵盖的所有要素,不愧是能在组织里卧底二十年爬上高层的人。
进入专属的院落前,安室透看了一眼门口挂着的牌子“秋枫院”。四米高的院墙将里面遮得严严实实,一棵枝繁叶茂的高大枫树从里面探出头来,直望天际。按规矩,引路的服务人员只会把客人送到院落门口,院门可以从里面上锁,充分保护客人的隐私。
安室透对服务人员点点头,暗暗地吸了一口气,推开院门,走进院子,背身关门,一气呵成。落下的红枫为院子铺了厚厚一层红毯,不会留下任何脚印。安室透透过敞开的拉门望进去,屋内的榻榻米上坐着三个人,赤井秀一、一个白发老头和一个红发女人。
安室透走过院子,枫叶在他脚下发出沙沙的响声,他在拉门外脱掉鞋子,踩着袜子走进屋内,习惯性地扫视了一圈儿屋内的布置。屋内只有跟院子相邻的一面是拉门,另外三面都是砖石墙,拉门对面的墙的另一边应该就是用来上菜的走廊,有一扇实木门用来连接两个空间。墙上挂了几张字画用来装饰,倒是家具十分简单,只有一张长桌而已。
屋内的三个人在长桌两边正坐,白发老头一身西装革履一看就是个FBI,估计就是赤井秀一的上司了。红发女人用碧绿色的眼眸饶有兴致地盯着他,让安室透有一种寒毛直竖的危险感。她穿着白色内衬、黑色皮上衣、黑色长裤,安室透看到这个色系的第一反应是这就是那个卧底?但是很快反应过来年龄对不上。“罗曼诺夫女士?”这位神盾特工的气质很独特啊。
红发美人眉头微蹙,碧绿的眼眸状似不满地看着赤井秀一,红唇轻启,“我记得出现在这里的应该是CIA的特工本堂瑛海。”
安室透才不会挨着赤井秀一,他坐到娜塔莎罗曼诺夫旁边,解释道:“水无的处境不安全,她托我来把消息转告她。”他从上衣内兜里掏出黑底金字的证件,“我是日本公安安插在黑衣组织的卧底,降谷零。”
娜塔莎没有接过证件,粲然一笑,“娜塔莎罗曼诺夫,神盾七级特工。”
赤井秀一暗自打量着她,墨绿色的眼眸散发着大型动物捕猎时的光,“你似乎并不惊讶,罗曼诺夫特工?”
娜塔莎撩了撩头发,“那位卧底先生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
响起敲门声打破了屋中的寂静,不是院门,而是另一旁的屋门。
詹姆斯抢先道:“我来开吧。”他考虑的很全面,现在神盾和FBI互相都不知道两边的卧底是谁,万一之前发生过什么过节,他去开门也好有个缓冲。他起身走到门前,谨慎地把门打开一条缝,透过缝隙看向门外敲门的人。
黑风衣黑礼帽银色长发,身形高大健美,墨绿色的瞳孔带着冷光。
有点眼熟啊……反应过来的詹姆斯布莱克“嘭”地一声把门拍回了门框里。
第一次被这么直接地关在门外的琴酒:这个老头怕是在找死。
赤井秀一有些惊讶地问:“詹姆斯?”难得看到这位上司这么失态的样子。“门外是谁?”
詹姆斯先是看向赤井秀一,张了张嘴没说话,又看向娜塔莎,木然地扯了扯嘴角,“可能……是那位卧底……先生?”
门外的琴酒冷声道:“开门。”
娜塔莎笑吟吟地看着瞬间失去表情一跃而起面露戒备的赤井秀一和安室透,心里多了几分思索,面上不露声色地提醒道:“布莱克先生?”
詹姆斯默默地再次打开门,看着进屋的黑衣男人,有些遏制不住自己想要掏枪的冲动。
琴酒目光扫过赤井秀一和安室透,落到陌生的娜塔莎身上。他看着这个气质和贝尔摩德有些相似女人,墨绿色的眼眸中带着无机制的冷意,“罗曼诺夫。”
娜塔莎礼貌地站起身,“黑泽君。”
打过招呼后,琴酒转而看向安室透,不咸不淡地说:“波本。”脸上没有一点意外之色。然后,琴酒进屋以来第一次在脸上展现出感情倾向,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某人,用低沉磁性的嗓音叫道:“赤井,秀一。”
娜塔莎看着心神不定的詹姆斯布莱克,不可置信的赤井秀一和安室透,好奇地问:“你们都认识琴酒君吗?”
詹姆斯干笑,不仅认识,还设计围捕过他。
安室透看着琴酒的眼神都在飘,“当然……认识啊。”他心里好像有一万个柯南迈着小短腿奔跑而过,边跑还边嘴里嚷嚷着“琴酒怎么可能是卧底!!!”
赤井秀一是唯一一个和琴酒对视的人,片刻后,他松开了握着枪柄的手,简单地回应了娜塔莎的提问:“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