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乔瞧着陆庚京的模样,忽然一愣。
陆庚京被她问的也是一愣,手里捧着带来的酒壶,一双漂亮的眉眼里都是飞扬。
言清乔是习惯打直球的人,除了对喜欢陆慎恒这件事情上,找来找去没找到合适的告白机会,后来等时机合适了,她也看透了,忽然就不喜欢了。
她不喜欢藏着掖着,就算是发现自己好像有一点点喜欢陆慎恒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想过隐瞒,现在发现,陆庚京...似乎对自己有点意思。
她怎么憋得住?
“这是什么话?”陆庚京顺手把手里的酒壶放在了中间隔档的置物架上,回过头看言清乔。
言清乔从床榻上爬坐了起来,指了指自己。
“你觉得,我适合当你的皇后?”
“...”
言清乔这直球打的陆庚京措手不及,大概也是这辈子都没听说过言清乔这般彪悍且直接的人,陆庚京手一抖,手上的酒壶倾倒滑落,碎了一屋子的酒香。
就连他手里的置物架,也因为手抖,微微的倾斜,整个都要摔了倒过去。
言清乔捂了捂脑门。
她问的方式不对?
陆庚京连忙去扶,置物架上的东西因为惯性,七零八落的掉了不少,稀里哗啦的,最后几乎只把手里的架子给扶稳了。
动静确实是太大了。
言清乔望着手忙脚乱的陆庚京,有些无言。
“怪我怪我,我赔给你,你上面的这些,我都按最好的赔给你!”
陆庚京整个人像是个正在被煮熟还在蹦跶的大虾,脸色爆红,手足无措,说话都有些结巴。
言清乔朝他摆摆手:“不用,上面本来也没什么好东西。”
屋子里其他的东西或许被言清乔动过,唯独这许许多多的摆设,还是连晓曼在世时候给添置的,以她那小气扣扒的性子,这一整个置物架上不是石头就是外面地摊买的花瓶,给言清乔制毒都不够格。
况且,言清乔也不爱这些大物件,跑也带不走,换钱也一时半会换不着,别人品味起来说个三四五门道,她一句说不出来,最喜欢的就只有钱了。
陆庚京呐呐的哦了两句,盯着言清乔的置物架发呆。
失策,被先发制了。
他反攻不起来。
言清乔一点没有觉察出来自己刚刚问出来的话有多惊世骇俗,盘腿坐在床榻上,理所当然到有些无辜。
陆庚京手还抓着隔档的柜子边,小声的反驳:“有什么不合适的吗?”
“你瞎了吧?我哪里像合适的样子?”
言清乔大惊。
完了完了,这厮好像真的,来真的了。
陆庚京轻咳一声,不敢看言清乔,盯着地上的碎片,声音更小了。
“哪里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我说合适,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