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放下了高傲又疏远的隐晦神色,伏在他的脚底,满眼泪花的求着陆慎思,求他救她,她只有他了。
“清月...”
陆慎思有一瞬间的愣怔。
喜棋在旁边,微微垂了下眼睫,看向了言清月。
“姐姐,先起来吧。”
那是一种,胜利者对于失败者的蔑视,居高临下的压制,就算言清月今日从这里出去了,也是她永世不得翻身的日子开始。
言清月被喜棋的声音陡然间提醒,抬起了头,看了过去。
喜棋那假装怜惜的眼神突然就刺激到了言清月,曾几何时,喜棋又算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她有资格站在王爷的身边,用这样的眼神来看她?
“喜棋!你闭嘴!”
“...是。”
喜棋是个聪明人,她总懂得如同挑动言清月的火气,原先陆慎思雨露均沾时候,言清月还会装模作样表面姐姐妹妹,等到后来陆慎思晚上总歇息在喜棋屋里时候,言清月就慢慢的变成炮仗,一点就着。
就比如此刻。
陆慎思生在皇宫,就算是自小体弱多病,但见的人一点不少,后宫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女人的手腕多到数不过来,强势的,嚣张的,聪明的,装白莲的,他甚至可以一眼看出来。
唯独,喜棋不同。
此刻被言清月这般斥责,只是微微垂着眼,避开了锋芒。
她一直是这样。
隐忍,克制,委屈,顾全大体。
“王妃。”
陆慎思的称呼恢复冷硬,垂眼看着在自己脚下匍匐却还嘴硬不认输的言清月,愣怔的目光瞬间清醒了过来。
言清月听着这语气一愣,立马就明白了喜棋的意思,抬起头去大声质问。
“喜棋,你这个贱人,你害我还不够?你...”
越骂越离谱,不能入耳。
陆慎思垂眼看着面前这狰狞又癫狂的女人,顿了顿。
“王妃,你,何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