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棋自顾自的端着杯子喝了一小口,眯着笑眼,言笑晏晏:“姐姐,不如跟妹妹单独谈谈?”
“你们都下去吧。”言清月侧头。
除了药,言清月想不到喜棋还有什么其他的手段,喜棋既然这么说,那就说明手里还有这种药。
能让陆慎思有用,并且看起来精神还算不错的药物。
她确实心动。
“姐姐,今日的避子汤,其实妹妹喝与不喝,没什么区别。”
喜棋开门见山,她是个聪明人,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言清月却是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肚子受过伤,大夫断言这辈子不能生育了。”喜棋声音小小,说话的时候盯着言清月,似乎是带着自嘲,又或者给言清月安心的理由:“所以,姐姐不必担心,我不能生育,嫁给寻常男子,鸡飞狗跳一辈子,不如搏一搏,做人的半个主子也比死在暗无天日的下人房好,我要的也仅此而已。”
“药呢?”
言清月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喜棋的话听进去,直奔主题。
喜棋轻笑。
“药是高人所赠,只有我一人有,”
院子里只剩下了喜棋和言清月,言清月向来高傲矜持,喜棋是她的贴身婢女,又是从侯府陪嫁过来的,最为了解言清月,说的话都恰到好处的拿捏着节奏。
言清月冷静了一些。
这些年她找过不少的能人异士,陆慎思都没有任何的起色,喜棋捏着药,就等于捏着她的命脉:“你想要什么?”
“跟姐姐说过了,我只想安安稳稳的在王府里当个姨娘。”
“就这些?”
言清月有些不信。
喜棋点头:“就这些。”转了转眼睛,喜棋又添道:“不过,王爷近日是不能再用这药了,毕竟王爷的身体...姐姐也知道,等三个月,妹妹亲自为姐姐配药。”
喜棋目光闪了闪。
一直趴在屋顶的言清乔站了起来,拍了拍青金的脑袋:“走了。”
“不等听完?”青金一愣。
言清乔顺着屋脊往另外的院子跳:“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了。”
喜棋有了她给的那粒药丸,至少可以保命三个月,三个月之后,那粒药丸到底是给自己用还是给言清月,全看喜棋想要的是什么了,她是个聪明人,不会找死的。
还没来得及吃早饭,言清乔跳出了王府,转了几个弯,停在了早饭摊面前:“老板,两碗馄饨。”
她出门的时候故意换了男装,这会动作大喇喇,大刀金马的往凳子上一坐,凑着路边的摊面上,让青金给钱。
馄饨还没进嘴里,言清乔一抬头,摊贩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辆马车。
言清乔手里的一粒馄饨吧嗒一声,跌回了汤里。
这马车何止是眼熟,烧成灰她也能认出来,是陆慎恒。
也不知道是巧遇还是跟踪,言清乔只知道。
陆慎恒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