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金心领神会,低着头,声音很轻:“今晚就可以了。”
“带我去听听?”
言清乔来了精神。
青金有些无奈:“局都是您亲自布下的,您想去哪里,谁能拦得住?”
“啧,说的好像我强迫你似的。”
言清乔不满意的翻了翻白眼。
青金垂眼睨她:“那我实话实说,今晚你继续缩在院子里面装病,这才是万无一失的法子。”
“那不行,我想去看。”
“...”
青金脸上就差明白的写着三个字:被强迫。
果然这很言清乔。
侯府人心浮动,原本那些要巴结言清乔的人不敢轻举妄动,这两日暗潮浮动却很是安静,越是这样,越让老太太有了一种掌控大局运筹帷幄感。
二王府奶嬷嬷先是跟青金碰了面,这才进了侯府里跟言定章和老太太传话,这一下,老太太和言定章高兴的炸了锅,却又没有明确的旨意只能暗暗的高兴,傍晚的时候随便找了个由头,侯府上下的人都打赏了半份月银,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老太太和言定章高兴啊,特别是这种暂时还不能昭告天下的高兴,两人晚上带着言娇娇悄悄的摆席,菜没吃多少,酒倒是喝的上头上脸了。
言娇娇脸上还有伤,外加羞涩,这种事情肯定是不能陪到最后的,早早的回去的绣阁休息去了,剩下老太太和言定章两人对饮。
言娇娇是两人一手带大的,比言清乔这种本来就不乖顺甚至可能带些仇恨的人比起来,言娇娇被小皇帝看上,坐上未来皇后的宝座简直是天大的喜事,饶是那么大年纪的老太太,也一直等到月上枝头才由人搀扶着说要回去。
这一路载歌载舞,整个侯府似乎都遗忘掉了那个住在偏远院子中,还在生病发热却没人问其死活的言清乔。
“东西藏起来了吗?”
言清乔站在花园的一棵柳树下,看向了另一边暗处站着的一个妈妈。
那是刘妈妈的闺中密友苏妈妈。
也是老太太众多服侍妈妈中的一员,之前是连晓曼院子里的,对连晓曼倒也没有多忠心,对老太太就更不会忠心了,被刘妈妈几句煽动,就劝服了。
“香囊里似乎是有安神香,老太太不离身,每晚睡前都会摸一摸那袋香囊,现在是没发现,等会想起来了就会回来找。”
苏妈妈不愿意露脸,一边说着,一边警惕的看着四周。
她只不过是帮着老太太把香囊解开,引着老太太之后回头而已,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旦东窗事发言清乔败了,苏妈妈还可以冷眼旁观只当不知道。
言清乔若是赢了,日后侯府里,她的位置就稳了。
言清乔微微笑,也不戳穿苏妈妈的这点小心思:“好,辛苦了。”
苏妈妈声音越发的小:“奴婢告退了。”
而后鬼鬼祟祟的绕着花园走了。
言清乔摸了摸身边狐狸弟弟的脑袋,嘴角翘了翘,声音越发的轻。
“去吧,该你们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