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奶奶个鸡大腿,我问你,你……你是不是找过什么高人遮盖了气运?”
一旦接受了命中注定羁绊之人这个设定,言清乔看李泽洛,就哪哪都奇怪,她勉强算是颜狗,但绝对不吃这种妖气四溢的少年脸,况且李泽洛的名声怕是塞长江里也洗不干净,她怎么可能会跟这种人有什么牵扯?
李泽洛一愣。
言清乔指尖还在他的眉心扒拉。
他侧过脸,似乎是酒后微醺,轻咳一声含糊的说道:“大概吧,我们世家子弟,未免出生起就被比较,曾经有个会起卦解卦的婶婶出了个规定,一出生就要掩盖气运,一来未免被懂行的人窥探,二来也省的过于依赖这种东西……”
“嗯。”
这么说就说得通了。
言清乔扎扎实实的松了好大一口气,拍了拍胸口说道:“你这婶婶还挺上道,气运命运这种东西,多数是人自己挣的,怎么能一出生就被划分等级?”
即使言清乔自己就是个小神棍,但还是不支持窥探这种天机,想来多年辗转流传下来的,行规里的不算稚儿,便是这个道理。
李泽洛拎着酒壶,抿了一口,口吻里淡淡的酒气。
“……她也是这么说的。”
“还真巧,有空一定要去拜访拜访你的婶婶,没想到国师门下还有这等奇女子。”
言清乔笑眯眯的,这不占人便宜吗?凭白就被拿着跟他那婶婶比较,感觉再说下去都能开口李泽洛为大侄子了。
“婶婶不是国师门下,也已经过世了。”
李泽洛目色暗了暗,垂着眼睛看着言清乔,给她把嘴唇上有些松脱的假胡子沾好。
指尖触碰,言清乔的气息温热,喷洒在他的骨节上。
李泽洛喉结滚了滚。
言清乔顿时尴尬,连忙往后退了一大步,捂住了那假胡子,确定不会掉之后,皱眉看向李泽洛。
丫丫个呸的,说了半天,原来已经去世了。
那还说她跟他那婶婶像,像个溜溜球,老娘要活个千八百岁,做个老妖精才好!
“算了,反正也看不清气运。”
言清乔恼了一句,也为了缓解尴尬,从怀里掏出了一枚铜钱,捏了口诀递给了李泽洛。
“不知道你那点阳气能不能压的住这阵法,你将就用用吧,承我情记得在陛下的面前多给我说好话。”
李泽洛起先听见阳气这事情还脸色一僵,而后接过了那枚铜钱,神色怪异:“你既然是跟陛下有婚约,为何不亲自去找他?”
“你不懂。”
言清乔瞪了他一眼。
“我仰慕皇上,就会哪哪都觉得自己不够好,不足以让陛下动心,也没了神秘感……”
其实就是没找到能拖延退婚的借口。
两人话都还没说完,主屋内的薛阳突然跌跌撞撞跑了出来。
“小言神医,不好了,你快进来看看,王大人他……他好像……陆大人嘴巴里藏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