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礼一身黑衣,宽肩窄腰大长腿,拽着一根绳直接从窗外荡了进来。
他稳稳的落到房间里,衣柜的门吱呀一声同时被打开,闫丰祁的拳头还在明栩笙的脸上,明栩笙的脚也在闫丰祁的肚子上。
四只妖怪大眼瞪小眼,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
项礼扯了下嘴角,挥了挥手:“呀,大家都在呢?挺齐哈……”
祝白皱了皱眉。
明栩笙和闫丰祁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从容的从衣柜里站起身,还很有默契的整理了一下衣服。
“爸爸……你们还没睡觉吗?”
奶声奶气的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四只大妖怪一惊,同时转头。
只见小娃娃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正摇摇晃晃的坐在床上,小脑袋用力往后仰着,小嘴巴也张着大口大口呼吸。
离着最近的祝白,赶紧扶稳她:“啾啾是不是被吵醒了?”
胡啾啾眼睛都没张开,迷迷糊糊的摇摇头:“好热,渴了,啾啾想喝水~”
祝白看了一眼自己手里,还没来得及喝的水,小心的给胡啾啾喂了两口。
胡啾啾嗓子舒服了,美滋滋的吧嗒两下嘴,扑通一下又趴回床上。
祝白还想给小娃娃盖被。
胡啾啾扁着嘴:“热……”
闫丰祁上前,“盖着小肚子就行。”
祝白瞥了他一眼,闫丰祁白净的脸上多了几块淤青。
“啾啾继续睡吧,爸爸……们就是来看看你。”祝白有节奏的拍着胡啾啾的小肚子,哄着她继续睡觉。
胡啾啾很快就重新睡了过去。
四只妖怪陆陆续续的从房间离开。
祝白拧着眉看着面前的三只大妖怪。
闫丰祁和明栩笙都比他大,祝白难得语重心长道:“你们俩能不能有点老妖怪的样子?”
“老妖怪?”
明栩笙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闫丰祁偏着头,耳朵尖和脸颊红彤彤一片。
项礼捂着嘴,偷笑出声。
祝白又看向他:“还有你,虽然你年岁最小,但也活了几百年了,脑子能不能别天天做维护,让它那么新!还从窗户进来,你怎么不钻地呢!”
“维新?钻地?”项礼反应不过来的摸了摸小寸头,“祝哥,你今天话好多啊。”
祝白愣了一下,冷哼一声。
“咳,”闫丰祁轻咳出声,“今天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吧,谁也不往外说。”
明栩笙打了个哈欠:“哎呀好困,我怎么在这,是不是梦游了?”
项礼想了想,一仰头:“我好像也梦游了。”
两只摸回自己的房间,瞬间消失不见。
祝白眯着眼看着闫丰祁。
闫丰祁不自在的挠了挠头:“对不起对不起,行了吧,我以后注意。”
祝白点点头,这才离开。
闫丰祁松了一口,面红耳赤的回了自己的房间,他今晚算是面子丢尽了。
第二天胡啾啾起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揉着眼睛,走下楼梯:“闫爸爸?祝爸爸?项爸爸?”
“还有明爸爸呢?”
胡啾啾一愣,脚下没站稳,打了个滑。
“啊……”
眼看着就要摔倒,她就被一阵凉飕飕的冷气包围。
胡啾啾一抬头,就看到明栩笙笑眯眯的脸。
“小笨蛋,”明栩笙没放开她,直接抱着她往餐桌走,“那三个爸爸去工作了,只剩下明爸爸,啾啾不开心吗?”
胡啾啾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着头小小声:“高兴~”
虽然和这个爸爸还不熟悉,但是胡啾啾知道眼前这个爸爸对自己也很好,所以即使有一丢丢不自然,但是也很开心。
明栩笙轻笑一下,把她放到餐桌旁边,又拿了面包牛奶给她:“啾啾啊,爸爸想和你说一件事情。”
胡啾啾嗷呜咬了一口面包,她脸颊鼓鼓的看着明栩笙。
明栩笙轻戳了一下她的小脸蛋:“啾啾暂时不能去学校了。”
胡啾啾眼睛猛地瞪圆,被面包噎得直打嗝。
明栩笙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给她喂了口牛奶。
胡啾啾好不容易才将面包咽下去,眼泪巴巴道:“为什么啊?”
她想上学……
明栩笙笑着帮她擦了擦嘴角:“因为啾啾要和明爸爸去拍戏啊,你昨天不是去试镜了吗?”
胡啾啾皱着浅淡的小眉毛。
嗯?试镜就不能上学了吗?龙存姐姐没说过啊。
明栩笙观察着胡啾啾的表情,眼睛转了一下,脸色一变,眼角突然挤出两滴眼泪:“嘤嘤嘤,难道啾啾舍得扔下爸爸一个人去吗?”
哭了!?
明爸爸哭了!?
胡啾啾惊讶的张着嘴,手里的面包都没拿稳,直接掉在桌子上。
“啾~啾~”
包子的声音由远及近,他一踏进房间,就看到这一幕。
一个成年男人,对着一个小孩子嘤嘤哭泣。
包子抽了下嘴角:“这四(是)演的哪儿粗(出)啊?这个嘤嘤怪好欠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