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知李萧仆所言非虚,他也在找寻阴玉,后面的事情若能在水镜中探查,也不必费这许多精神了。
我问:“为何会探查不出呢?”
“不知道。”他摇头,沉吟道:“那块陨玉非同小可,或许是有某种力量,不愿意让我们找到陨玉。”
“某种力量?”我有些纳闷,这就有些奇怪了,他为什么不干脆说是某位魔君或某个妖邪,而用某种力量来形容?
李萧仆似乎看出我的疑惑,他解释道:“即便是三十三天的魔君,也无法篡改或抹去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但我无论用何种方法,都无法探查柳小姐和徐客礼之后的事情了。”
我心中惊讶,这就匪夷所思了,我问:“即便如三十三天外的宗荀也不能吗?”
李萧仆摇头,十分坚定地道:“不能。”
我脑子里原本就是一团浆糊,听到这里更迷糊了。这件事已经大到了李萧仆无法判断的地步,那块陨玉究竟有多重要。
我还没问,李萧仆就道:“知道你要问什么,我只能告诉你,如今三界危难,必须找到阴阳两玉。至于陨玉的渊源来处,我也不知。”
我尴尬笑道:“道长莫非修了读心之术?怎么知道我要问你这个?”
他微微一笑,随即摇头有些无奈地道:“说过了,不必叫我道长。”
我脸上微热,直接叫他“萧仆”有点叫不出口,但叫“道长”就太过于生疏了。细想起来,他刚才不也没有以“仙子”、“姑娘”来称呼我嘛!他也是直接叫我“阿春”的……
等等!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阿春!他怎么会叫我阿春,我告诉他我名“桃花”的啊!
即便宗荀当着他的面叫过我“春木”,但他也不应该叫我阿春吧!这个是我当妖精时的称呼,只有牛头马面涓离等为数不多的几个会这样叫我。
我动了动嘴唇,想要问他为什么叫我“阿春”,话到嘴边却又觉得突兀。
我犹豫不决,心中七上八下。他道:“柳小姐应该冷静了些,我们回去问她一些事情。”
我回过神,连忙道:“我去问,有些话,她未必会想和你说的。”
我是女子,应该能得到柳小姐的几分信任。
哪知回到柳府,柳小姐并不愿意和我多谈,想安慰她几句也不能。
柳小姐对我无比冷淡,冷着脸要见李萧仆。并且觉得我十分碍眼,连和她同处一室都不太乐意。
我只好叫了李萧仆进屋,留他与柳小姐独处一室。柳小姐身上的傀儡术已经散去,我不担心她会迷惑李萧仆。且就算妖术没有散,李萧仆也并不是轻易就能被迷惑的,之前是我多虑。
我坐在厢房外的石阶上,天上的月亮清冷幽远,比在天界多了十二分的意境。
莲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对我说了一声“仙子好。”
他的手上戴着李萧仆给他的指环,我想到他的事情,顿感棘手。虽然李萧仆说他还有一线生机,但他现在已经是个活死人了,即便李萧仆能使枯木逢春,只怕其中的痛苦也不是莲华这个文质彬彬的公子能忍受的。
我指着旁边的石阶对他笑道:“坐下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