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钟意脱掉了淋湿的衣服,想起来平时穿的全部洗了,剩下的就是和言书旎的情侣睡衣。
无奈洗了个热水澡,换好那件绣着言书旎头像的睡裙,然后跟好姐妹抱怨。
刚开始她是难过的,特别是那句书书不爱她了。
等她哭完以后又觉得这不可能是真话,于是她找到了充当狗头军师的居微夕。
“你觉得她说的都是真话吗?”
“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你说的诚意我也没有看到。追人的时候能认真点吗?”
居微夕不认为一杯奶茶和几句甜言蜜语就能拿下言书旎,而且谈钟意把这些想的太理想化,压根不合适用这个套路。
谈钟意悻悻的揪着枕头,“那这也是我出于内心的想法啊,我又没有说一举成功,那也不用把所有的话说的那么绝吧。”
居微夕听着那边的轻哼声,再看看对面的人,义正言辞道:’你要以为淋了雨就能感动谁,就你这种幼稚的把戏没用的,煮点姜汤喝喝,感冒了没人会伺候你。”
谈钟意这会觉得自己很正常,没有任何感冒的迹象,“放心吧,我的抵抗力我很清楚,你说我究竟要怎额杨才能和她和好?‘
“那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我反正是觉得你俩目前没戏,还不如各自冷静下。”
“冷静之后,她就会被人抢走了……”
“你脑子还算清醒嘛,先不说了,有时间再跟你说。”
居微夕面无表情挂了电话,转头看着刚装修完的工作室,对上言书旎明显担心的眼神,也不好直接说破。
她来这里没多久就听见艾嘉绯那几个人吐槽谈钟意,虽然钟意是个小作精没错,但她始终觉得那家伙没她们说的没脑子。
不过言书旎刚才那故作不在乎的样子,还一个劲往自己这边瞟的样子,显然心里是放不下谈钟意。
这会其他人去了楼下解决晚餐问题,居微夕才想起来自己来这的目的。
她把文件摆在言书旎的面前。“我是来跟你谈收尾的,很抱歉耽误了会功夫,你也知道钟意就像个做不到的孩子,身边的朋友又没几个,偶尔跟我抱怨几句生活。”
言书旎看着居微夕衣一副长辈似的语气,浑然不像刚才怼谈钟意的样子,也许是她以前把这两人的关系想的太过暧昧了?
她翻了翻文件,“收尾没问题,如果她还想在我这边花心思,希望你能劝她别再浪费时间。”
从居微夕刚才估计扩大电话音量,言书旎猜到小姑娘这会是在故作坚强,难的是这次对方没有在她面前哭的那么狼狈。
但不知道为什么仍然会觉得心疼,知道谈钟意平安回到家里,竟觉得松了口气。
居微夕毫不客气地揭穿言书旎的掩饰,“那你干嘛还竖着耳朵听?我不知道你的打算,但如果你真的不喜欢了,那就不要给她任何念头,她这次能坚持多久,谁也不知道。”
她说起了谈钟意小时候的事,似乎是在零几年,那会学校流行着某种小玩具,班里的同学都有,就连竺相迪不知道在哪也得到了一个,谈钟意就特别的羡慕。
由于他们几个留在孤儿院的人,,被社会爱心人士资助,其实生活花销上是不敢麻烦米院长。
孩子们尽量保持学习成绩,更不敢去讨要零花钱。、
但是米院长还是会用兼职的钱给他们一些小零钱,谈钟意那会他别的傻,宁可饿着肚子,也要买到那个玩具。
花费了几个月的时间终于拿到,到手之后白弄了一次再也没理会。
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就连居微夕自己都不知道,谈钟意会坚持到哪天后,又轻而易举地放弃。
言书旎不知如何评论,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签好了字,“以前怎么样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个俗人,我也会有疲惫的时候。”
“谁不累?其实不过是个分开的借口,我明白你觉得她没有回应过你,那她现在试着去回应可能也是徒劳无用。”
居微夕是不相信谈钟意这几年没有付出过,小作精别扭的性格,从来不喜欢亏欠别人,回馈的也许会少,那也不会丝毫不去呼应言书旎的付出。
言书旎觉得居微夕在讽刺自己,她也不想解释那么多,“确实,或许她会蜕变,希望她新的对象能够感受到。”
居微夕看着上面娟秀的字体,合起了文件,“这些话想必你跟她说过,但我想说的是,她这种三分钟热度的人,认真固执起来无人能阻,如果她诚心悔过,那一心一意的期限没准就是一辈子。”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很晚了,要一起去吃饭吗?”
“饭就不用了,如果你甘心五年的付出给他人做嫁衣,那就当我说的全是闲话。”
居微夕平时是见不惯谈钟意作天作地,从电话里听到小作精在艺人情绪,这要死换作没分手前,早就脏话满天飞地发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