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想动手打人却看到了辅导员,立刻恶人先告状,“张老师,这位同学诬赖我偷东西!”
张老师从刚才就在溜达,刚好听到这些话,再瞅着室友做贼心虚的脸色,“之前小卖部少了好几包泡面,你同寝室的同学少了电脑,这位谈同学才搬回来,不可能是嫌疑人,倒是你,听说你在二手交易网,卖了个电脑,我今天就是问你,没想到啊……”
她这个啊字很是意味深长,而那个室友情绪很激动辩解,甚至用脏话辱骂谈钟意,让人心生反感。
谈钟意联系了搬家公司把东西送到福利院,反正要毕业了,再去跟这种陌生人争执没有任何用,她得找个房子,最好离分公司和言书旎距离都近一点的地方。
她跟着搬家工人离开乌烟瘴气的宿舍,室友会有怎样的处罚结果,并不在她关心的范围以内,当初留在这里,那丢的可能不止只有手机和小物件那么简单。
谈钟意对手机还是有些执念的,在打工的地方用第一份工资买的直板按键手机,搁在现在就是个老年机。那也是她和言书旎初见的时候,她保留的东西似乎都和对方有关,有着一段段回忆。
终于,她还是决定在工作和言书旎办公的附近找房子,那点钱够她勉强支撑几个月,剩下的就只能靠自己努力工作。
米院长跟竺相迪说了最近的情况,他们来到院子里看到谈钟意让人把东西搬下,担心道:“小心点,东西让他们搬吧,你别被砸到了。”
“没事的,我很快就会挪走的。”
谈钟意脸上的笑容在看到竺相迪时僵住,为了不让米院长知道他们有矛盾,尽量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米院长无奈地看着她交代几句,转身去忙了别的事,希望几天那些小朋友别再挑食了,毕竟粮食种出来的过程很辛苦的。
谈钟意不想理竺相迪,他却一番常态开始道歉:“钟意,对不起啊,我之前是脑子犯糊涂了,你知道男孩子喜欢女孩子表达方式都很笨拙的,我保证以后不这样了,你能原谅我吗?”
竺相迪脸上的笑容很真诚,却总是让谈钟意联想到斯文败类四个字,她半信半疑,“真的?”
他不置可否,“真的,为了补偿你,我给你打包了玉子烧。”
谈钟意接过东西,“闻起来味道不错,我想孩子们会喜欢的。”
竺相迪也不生气,“你分给他们吧。那我和你还算是朋友吗?”
“那要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放心,我对一件事的执着起来,我自己都觉得害怕。
竺相迪说的模棱两可,他就像是变了个人没再像以前那样嬉皮笑脸,但在谈钟意眼里他从一个沙雕,变成了爱装高深的沙雕。
谈钟意看着他直接走了,耳根子也跟着清净了不少,玉子烧虽然是自己的最爱,可最喜欢喜欢言书旎亲手做的。
她喜欢言书旎做饭的样子,觉得这样的书书看起来很迷人。
这么好的宝藏女孩被她错过,再也不会用那以融化的深情看她,那以后不就是便宜给了别的野女人?
谈钟意现在就已经开始觉得后悔了,她知道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最沙雕的。
……
经过那天说开以后,言书旎再也没见到谈钟意主动找她,现在小姑娘的心里指不定有多埋怨她,也许在后悔拉下脸跟她讲和,这些她都可以想到。
她本来打算今天去洛菲斯安面试,后来又觉得农博会有两个月的时间,六七月的温度加上大棚搭建的温室,能不能保证瓜熟蒂落,还是个未知数。
这会柯仕奇还和她没见过面,平时大家都很忙,基本她不会跟梅棠棠她们有太多的往来,所以去洛菲斯安没什么好顾忌。
言书旎买了会老家的汽车票和晕车药,除了运汽车,其它的交通工具倒还好适应,不会让她有恶心呕吐的感觉。
坐上车之前连谁都不敢喝,就怕不小心吐在了车里引来尴尬。
路过一家游乐场,能看到游客在玩过山车的样子,也会听到他们受惊的尖叫声,看来都是喜欢追求刺激冒险精神的。
其实跟谈钟意在一起的日子里,有很多东西是她不喜欢的,比如玩危险的刺激项目,像过山车就让她觉得非常危险。
为了不让小姑娘扫兴认为她没胆子,言书旎还是勉强配合,总之过程至于让人觉得无聊。
言书旎头有些晕,等会就要到家里她觉得自己能坚持住,希望父母好好的,别再想去年因为土地纷争被算计。
应该是去年吧?
言书旎迷糊地想着这事没有跟谈钟意提起过,她中间离开的那几天,对方压根就没有问原因,也没有必要说这个。
家里的那些亲戚不提也罢。
有钱的时候你是至亲,没钱的时候恨不得棒打落水狗。
地是爷爷生前分配好的,村长和舅公都见证过才分到每个人的手里,好多年相安无事,直到言书旎家开始种果树,有了点小钱,四叔一家子就开始闹了。
说是开快递站要钱,言父啥都没问借了两三万给他,好几年了不说还钱已经让人觉得无奈,还厚颜无耻的要求把地让给他,扩大快递网点的面积?
言书旎不是个没有脾气的人,触碰到她的底线绝不会退让,最后她给了点蝇头小利,让他们加入种植蔬果的项目,这事才算是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