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嗯......”萧叶揉了揉眼睛,还不适应窗外的光线。
“还疼吗?”江昔年醒来有一段时间,半坐在床上,扶开萧叶脸上的碎发。
江昔年看着她的时候,总喜欢整理她脸上的发丝,眼神很专注,好像在观察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毛孔,连头发丝挡住的一点都不放过。
萧叶觉得江昔年身上很矛盾,和他相处时总觉得他对于情绪有刻意的控制和从始至终的疏离,可他的每一个眼神却让人产生一种被深情以待的感觉。
抛掉这些不现实的幻想,萧叶摇了摇头,“不太疼了。”身体比前两次适应了很多,经过昨晚的激战,醒来时却没有太多的不适。
“好。”江昔年揉了揉她的头发,搭在她腰上的手放下来,掀开被子,“起床吧,我去做早饭。”
萧叶手里攥着被子遮住胸口,微微坐起,昨天吃完饭她直接睡了,现在身上一丝不挂。
江昔年快走到门口,想到什么,扭头道:“不用穿太多,等下脱起来麻烦。”
萧叶一僵。
江昔年说得太露骨,萧叶立刻想到那方面。
还在读书的时候,生物老师上课时提到过,男生早上会兴奋,他难道想......
脸颊染上红晕,江昔年的表情意味不明,挂着一丝浅笑,走出房门。
很快,萧叶的猜想便被证实。
坐在床边穿衣服时,萧叶的身体虽没有前两次那么酸痛,可身上被江昔年亲咬的几块乌青还是碰一下就疼,在她的视线里,小腹和手臂上有几小块红青相见的小伤口比较细微,大腿上的乌青更加大片和密集。
她还是按照平常一样穿好衣服,在卫生间洗漱时,脖子上密密麻麻的乌青映在镜子里,还夹着淤血,和大腿上的一样密集。萧叶在衣柜里找了个围巾围起来,确保不被人发现。
餐桌上,江昔年和往常一样很专心优雅,像一个心无旁骛的世外高人,萧叶在他对面吃得忐忑,时不时拿眼神瞟他,又想着江昔年刚才的话可能只是一句玩笑。
客厅开了空调,和卧室一样舒适暖和。
江昔年拉着萧叶的手腕,在沙发上压倒她的时候,萧叶的手臂抵在他胸膛小小地反抗。
“上班会迟到的......”萧叶咬住下唇,说不出后面的话,屋内通亮,视线一览无余,她只想把脸埋在枕头里,不再让江昔年看见她羞红脸的样子。
江昔年在她微微颤抖的眉眼间来回轻啄,轻声道:“放心,不会的。”
“唔......”江昔年堵住她的嘴,褪去她的衣服,两人的衣物掉在沙发下。
夜晚时房间昏暗,看不清彼此可以给自己很多安全感,如今客厅室内通明,屋内的每一样陈设都清晰的刻在眼前,他微微俯身,慢慢地啄她的嘴角。
一声绵长的细哼从紧咬的唇里溢出,萧叶身子颤抖,细长的眉皱起,闭着眼微张小嘴,“昔年,停下......”
江昔年恶劣地笑了笑,“求我。”
新的痉挛后,萧叶连忙咬着牙忍下去,思考江昔年的话,颤了颤湿润的睫毛,眼底彷徨,却不服软。
江昔年叹气一声,萧叶眼帘下方的红晕越来越浓重,他对着两片红色的火烧云啄了啄,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叫我老公。”
萧叶难耐的表情僵住。
话出口之后,江昔年自己也愣了一秒。
他眼眸渐深,没有停下动作,萧叶嘴里死咬着闷哼一声,却倔强的没有再说话。
江昔年脸色渐渐发暗,堵住她的双唇,落下狂风暴雨。
萧叶双手搭在他的背上,尽力克制自己要冲出口的声音。
远处的窗帘在视线内摆动。
她不知道自己对于江昔年来说算什么。
她和江昔年之间,好像真正的夫妻一样拥抱,可是只有他们两个当事人才知道,他们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
江昔年娶她无关爱情,只是想让家里的长辈安心。
她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纯粹的交易什么时候到了能够随便滚床单的地步,江昔年每一次压向她都那么自然,那么水到渠成,就像他们是真正的恋人。
可一切都只是水中月镜中花。
她甚至不知道在这一场不知真不知假的感情里,什么时候丢了心。
明明一开始只是面对他会心跳加速,感激他所做的一切,可不知什么时候起,连自己也不愿承认,越来越对他无法拒绝,甚至想活在他们是真夫妻的幻想里,永远在他身边好好过日子。
每次江昔年进入时,眼眸里全是她,然而平时就算是笑着,也那么有距离感。在这段假关系里,她被江昔年吸引,被他左右,却永远猜不透他的感情。
江昔年放过她红肿的嘴唇,缓缓下移到她的脖子,种下自己的痕迹,试图用这种方式证明萧叶是属于他的。
他今天蠢极了。
明明早就想好了,萧叶心里没有他也没关系,他会用所有的手段留住萧叶。
早就告诉自己得不到她的心也无所谓。
为什么要说出这样一句话,用这种愚蠢的方式试图证明萧叶的心里有一点他的位置。
得不到她的心没什么要紧的,只要萧叶不离开他,他会一直藏好自己快要溢出来的感情,演好正人君子的身份,她要是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