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姜风音出嫁,这些东西,都是要给姜风音做嫁妆的。如何能便宜了秦翘?
秦翘拿出她母亲的嫁妆单子,指着单子里的几处铺子,“当初外祖父替母亲准备的嫁妆里面,最赚银子的,就是这几间铺子。据说,这几间铺子一年加起来,就能盈利十万两银子!”
“十几年的时间,就这几间铺子,就盈利上百万银子。我尚未给夫人算这一笔费用,夫人倒是先同我算上了?”她微微一挑眉,眼中嘲讽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经营铺子,有盈利的地方,自然也有亏损的地方。你只同我谈盈利,却不同我谈亏损……秦翘,你这是欺人太甚!”慕容烟怒道。
闻言,秦翘笑了。
“欺人太甚?夫人竟然说我欺人太甚?”她笑得清冷而讽刺,“我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怎么就叫欺人太甚了?那将军府霸占我娘嫁妆,不肯还给我,又该叫什么?强取豪夺吗?仗势欺人?”
“你……”慕容烟被秦翘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抬手指着秦翘,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秦翘却依旧神情淡淡的看着她,“夫人,从我踏入将军府开始,就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今日我若带不走我娘的嫁妆,明日满京城……不,整个天下都会遍布将军府仗势欺人,强取豪夺前妻嫁妆的事情!”
“你,你……”慕容烟指着秦翘,“你敢!”
秦翘神情冷漠,看着慕容烟说道,“从我出现在京城为母正名开始,我便从未怕过将军府!夫人,你觉得我敢不敢!”
慕容烟被气狠了,似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舌头,对秦翘骂道,“你这是要毁了将军府。姜昆可是你父亲,他如今还在南疆御敌,生死未卜。都说血浓于水,你身为他的女儿,怎么可以做到如此绝情,趁他不在京中,上门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夫人说错了。”秦翘依旧不为所动,看慕容烟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她继续淡声说道,“想要毁掉将军府的人,不是我,是你!”
“同他血浓于水的,是自幼长在这座宅子里的公子、小姐。”
“夫人说自己是孤儿寡母可不好,大将军虽远在南疆,却还好好活着。你可不能诅咒他去死,他若真的死了,你和这座宅子里的公子小姐,才算真正的孤儿寡母。”
“至于我……”秦翘勾着唇角,笑得十分好看,却又显得十分的疏离和冷漠,“早在他狠心将我母亲休出将军府那一刻开始,我和他便没有任何关系。他的生与死,都与我无关!”
“你好狠的心肠!”听到慕容烟说出这句话,秦翘觉得十分可笑,反唇相讥,“这句话,应该更适合夫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