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景目光微闪,答道,“是。”
“你可有法子能联系上他?”秦翘问道。
“当然有。夫人您稍等片刻。”说完,他出了房间,不一会儿就提着一个鸟笼出现,“这笼子里的信鸽,可以帮你传信给公子。”
秦翘狐疑的看着笼子里的信鸽,仲景似看出她的担忧,又继续说道,“这信鸽是驯养过的,断不会出差错。”
古代都用信鸽传信,速度自然慢了不少。秦翘看了那笼子一眼,让华菱接过仲景手中的鸟笼。
“多谢。”说完,她领着华菱离开。
秦翘却不知,这信鸽根本就不会飞出京城,更加不会飞去南边。
这是她给萧北七写的第一封信,思来想去许久,不知从何下笔,信没有写好,桌子上却是一堆写了又扔掉的废纸。
到了半夜,秦翘才磕磕盼盼的写好一封信,用竹筒卷好,绑在信鸽的腿上送了出去。这信鸽飞出秦宅后不久,往京城的郊外飞去,在外面兜了一圈,又重新飞了回来,然后飞进了某座戒备森严的宅子。
信鸽在一处窗檐上落下,立即有人取了信鸽腿上帮着的信通送进了房里的人。
“主子,夫人那边过来的信。”
伏案疾书的男子伸手接过信,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只有两个字,“可安?”
秦翘的字,秀气婉约,简短的两个字,连名字都没有留下。
男子唇角微微一勾,朝一旁候着的人吩咐道,“下去吧!”
坊间关于秦翘的留言越来越多,秦翘多少会听到一些。她一开始倒是真的没有将名声看得那么重要,却不料坊间的传闻却越传越难听。
甚至到了她刚刚走出门,就被人丢了一颗臭鸡蛋的地步。她才开始注意到,这些流言蜚语的背后,是有人在推波助澜。
但她在京城尚未立住脚跟,即便知道这件事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她一时之间,也不能把背后之人怎么样。
不过,她还是派华菱和华芝出去打听了,这件事到底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华菱和华芝费了不少时间,才打听到背后推波助澜之人。这些留言,竟不是从一处流传出来的,而是从两处流出来的,一处是将军府,一处是贺兰府。
秦翘一时只觉头疼得厉害,她进京,是为了母亲而来。但她还什么都没有准备好,对手就已经开始动手了。
贺兰府暂且不提,将军府那边已经开始对她出手,是不是有人已经发现了她的身份?
说来,秦家认亲那一回,难保就没有人将消息透露出去。如此一来……
她想要一步一步的来是不可能的,只能走捷径。如今她可以走的捷径,便是秦家。
只是秦家……她微微蹙眉,心中仍旧有疙瘩。
然而,不过两日,坊间传闻忽然变了风向,说那日摄政王之所以在宴会上将秦翘带走,是因为早就知晓秦翘是她未婚妻,这才将人带走的。
此传闻一出,立即压过秦翘在贺兰家赏花宴上被摄政王带走的风波。大家都在讨论,秦翘到底是谁?或者,秦翘到底是不是摄政王的未婚妻?
身在家中,无端背锅的秦翘也很吃惊。她是摄政王未婚妻这一传闻,到底是谁传出去的?短短两日时间,就传遍了整个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