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南安感觉方才仿佛心跳滞了一下,然后再缓缓恢复节奏。看着对方明亮的眼睛和狡黠的眼神喻南安鬼使神差的应了。
“...嗯,一起做。”
越黎表情有一瞬间惊讶,随后笑着点了点头。
“来来来,这家伙已经被我把关节处卸了,指甲也剪了,现在干干净净的看起来不那么吓人了,你来问问它?”
喻南安没去反驳越黎所谓的特意把白骨手臂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就是为了不吓到自己这件事,认真的靠着越黎蹲下,看起来养尊处优却不知道杀过多少人的手指点上了正准备翻滚挣扎的白骨。
白骨瞬间僵住,肉眼可见的颤抖起来。
“不要装可怜,没用的。”喻·监察者·南安假模假样正直无比的说到,将小白骨吓得抖啊抖,欲哭无泪。
小白骨听了监察者的话,尽量迅速的克制自己发抖的频率,可惜事与愿违,越克制抖的越凶,就差安上小马达“嘚嘚嘚”响了。
白骨:...我不是我没...我,我太难了!!(嚎啕大哭jpg.)
要不是喻南安说对方是装的,越黎都快要相信喻南安真是什么丧心病狂的大魔头在欺负弱小了,看着越抖越凶,奔着散架的结果抖动的白骨,越黎不禁感叹一句。
这年头连块儿骨头都会演戏了,真是竞争激烈啊...
“这家伙怂的挺逼真的。”越黎一本正经的点评到。
喻南安认真的点了点头,手下的力气更加重了几分,抖什么抖,再抖就假了。
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白骨在风中泪崩。
折腾够了,越黎终于开始干正事了,碰了碰身旁的人,越黎提醒道:“好了别玩了,正事儿要紧。”
“嗯。”
喻南安一根手指头看似轻飘飘的压在白骨手臂上,实际上某白骨王动都不敢动一下。
“说,你是什么人的骨头。”喻南安简洁明了的发问,表情认真。
越黎在一边嘴角止不住上扬,这他妈一本正经的说这种台词真的很沙雕啊!
白骨王在地上抖了抖,已经失去了骨刺的手指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划出了一个名字——王富临。
越黎在那个名字写完最后一画之前还抱有怀疑态度,待到最后一画落笔后,越黎才知道什么叫做缘分。
这熟悉的笔画!熟悉的读音!熟悉的名字!不就是卫小少爷猪朋狗友中的老大吗?!那刚刚那些白骨岂不是...当初那些个纨绔子弟?
想到这点,两人默契的对视上了,越黎凝重的开口,“这些家伙怎么也死了?”
喻南安盯着地上那狗爬似的三个字,表情有些不忍直视,“或许是宜义序做的...”
“不!不可能!”越黎表情严肃的反驳,“若真是宜姑娘的所作所为,她又怎么会放任卫浮瑞被他人暗害,最后落得这么个下场?”
喻南安抬头和他对视,“难道不能是宜义序那时还未化成厉鬼,在这个时间段里卫浮瑞受了暗算?”
越黎眉心轻蹙,事情偏离了他的预想,他本以为当年的幕后黑手找到就可以了,谁知道找到是找到了,却不知是谁替天行道除了害,抑或是...毁尸灭迹...
到底还有谁参与了这件事?
谜题找到结果并不是最重要的,评分的关键是剧情谜题的解锁状况,完成度越完整,评分越高,相应的奖励越多。
喻南安说的也不无道理,越黎现在有些烦躁,他们得到的消息太少了,除了关键人物的名字和大概的遭遇,他们就像是抓着最至关重要的牌,却没有搭配的东西,怎么想都不对劲。
他们需要一个能熟知当年事情的人,可是当年的人都死的死消失的消失,上哪儿去找人?
越黎迟疑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想,“或许,是有人在宜义序死后替她报了仇?也可能是她在化成厉鬼之后才将这些人杀害了?”
“不管是哪种,我们都缺少证据,能直接证明他们的死的证据。”喻南安垂下眼睑,看着土里埋了半截的白骨,指尖微微用力。
“当年,到底是谁杀了你们...”喻南安喃喃发问,他的耐心是有限的。
白骨王静了片刻后突然开始剧烈抖动,那动静仿佛是冲着散架的架势去的,越黎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眼前就只剩下七零八落的一堆碎骨头了。
白骨手臂...自杀了?
喻南安的眉心在白骨异常的那一刻就皱了起来,眼睁睁的看着白骨自己崩散了架,炸开的骨渣从手背上用力的划过,却没留下一点痕迹。
趁着身旁的那人还没注意到,喻南安淡定的收回了手,将指尖拢在袖子里,若无其事的扭头,“它,自己炸了。”
越黎的眉心落到疑惑和深沉的漩涡中,“这东西怎么会突然就炸了?难不成方才他要说出口的话出了问题?”
越黎猛抬头对上喻南安的眼睛,心里突地一跳,异口齐声“他们被下了禁制!!”
两人眼里皆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喻南安是好奇原来这个禁制对于监察者也有效果,越黎惊讶的则是这是什么时候下的禁制,出于何种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瞌睡来袭,神志不清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