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湘一喜，还以为老头终于妥协。可没想到下一秒，那药盒就向自己飞来。
穆湘挥掌化去药盒的来势，接住药盒，却一时重心不稳，坐回床榻上。这狼狈的样子，当真是没有半分国师的庄重可言。
老头一捋花白胡子，“这就叫好了？”
他啧啧道：“多亏了大白那孩子变成你的模样守在萱娘身边，不然就凭你这般的国师，能让谁信服？”
穆湘叹了口气，顺从而麻木地打开盒盖，将丹药一颗一颗往嘴里放。
老头达到目的，在穆湘对面的圈椅上坐下，去倒茶水。
“是日子快到了吗？”
穆湘声音不大，若有似无，倒让老头一惊，茶水都洒了一身。他故作轻松地用手背蹭了蹭茶渍，偷偷去觑穆湘的神色，“你说什么？”
穆湘自顾自吃着丹药，只当没看到这些，“没什么，我是想说，既然天劫将近，早做准备也好。”
老头闻言也没有回应，他揪着衣襟抖了又抖，越看越觉得那片茶渍碍眼。可到最后，茶渍未干，衣服也揉皱了。
穆湘不管老头的烦躁，继续道：“让大白放跑岚觞，是我的主意。”
老头动作一顿，抬起头看向穆湘。总有几个时刻，他会突然觉得，他也看不懂穆湘了。
穆湘将最后一颗丸药送至口中，扔掉空了的药盒，“上回去跟魔尊讨要幻妖之血，交手中我没能占到什么便宜。”
见老头依旧疑惑，穆湘解释道：“我太缺少实战经验了，需要多跟别人交手几回。”
老头恍然大悟，“你是说？”
穆湘不怀好意地笑起来，“实战经验嘛，我爹可是早早就帮我养了好几个练手的修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