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踉跄着退后一步。
禁军统领眼疾手快，赶紧上前扶住明帝。
明帝靠在禁军统领的手臂上，手掌苏麻难耐，控制不住地抖动着。
他抬头望去……
穆湘身周一寸，有流转着电光的结界涌动。
明帝皱起眉头，“这是什么？”
“不好意思啊，皇上。”
穆湘敷衍地笑道：“贫道忘记提醒您了，这是贫道的护体光晕。”
明帝自然明白穆湘在说谎，可他确实也没有见过无需外力辅助，就能徒手结下的界。
他忍住不适，好奇地打量起阵法，却也看不出什么破绽。
明帝推开禁军统领，一抖道袍衣袖，“国师就为朕破一回例吧，左不过多算一个罢了。”
穆湘声音淡淡的，“这是晓物山庄的规矩。”
她在女子中算是高挑的，却也比明帝低了半个头。
但不知怎的，站在穆湘面前，明帝总觉得比她矮了几分。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明帝大为恼怒，他沉下脸，“那朕就以一国之君的身份，前来问询国师，如何？”
穆湘还不想彻底撕破脸，遂让开一步，“皇上请。”
明帝大步流星地进入水榭。
在离穆湘最近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停下来，研究了一下穆湘身周的阵法。
不过，明帝却不敢再碰。
穆湘见明帝那副畏惧结界的模样，忍不住起了戏耍的心思。
她突然向明帝靠近了一步，“皇上。”
明帝眼瞅着电光愈发耀眼，吓得张皇失措，他狼狈地连退几步，竟是半点风度气韵也无。
明帝还险些踩到衣摆，堪堪才稳住身形。
本欲留在水榭外等候的禁军统领，脸都白了。他不敢再让皇上与国师单独相处，跟着皇上走进水榭。
穆湘忍住笑意，站在一旁。
明帝连吃了穆湘几个下马威，也没什么气势再去逼问穆湘长生良策。
他随意聊了几句，发觉穆湘一味在打太极，便让禁军统领，去吩咐院外的宦官摆驾回宫。
穆湘看着坐塌之上的明帝，语气不明道：“皇上要求长生，贫道还有一言相劝。”
明帝抓住了一线希望，“国师直说便是。”
穆湘严肃道：“修习长生之道，讲究清心寡欲，循序渐进。皇上若一味寻求捷径，只怕……”
“够了！”
明帝暴戾，求长生又求得偏执，哪里能听得进劝？他打断了穆湘，甩袖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十二点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