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爷孙俩天伦之乐够了,几人才走上前,吕雅君笑着介绍,“这位是我外祖父,楼五爷。”
果然如画画楼所说。
几人倒也客气问了好。
楼五爷笑呵呵的目光落在排最前面个子最小的画画楼身上,不住地点头,“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然而小团子脸上的冷漠并没有因他的赞许而有所改变,她只是客套地揖了个礼,“福生无量天尊。”冷淡得不行。
众人又好奇地都瞅着她,她恍若未觉,直奔主题,“吕居士委托之事,是楼五爷授意的吧?”
打着楼家的名义。
对方笑呵呵的,还是那句,“后生可畏啊!”
然后拍了拍搀扶着他的外孙女的手背,“君君来,带客人进屋说。”
吕雅君开心地把人往屋方向请。
小别墅里面装潢得很现代化,布艺沙发,暖色的墙,宽大的电视屏幕。
大约知道今日会有访客,佣人随时准备了饮品,画画楼身为小孩子,她面前摆的是一杯现榨果汁,原色十分漂亮。
但她连碰都没有伸手碰一下。
她不碰,其他五人也绝不伸手,这一现象让那楼五爷都微微怔了一下,吕雅君脸有些绿,但此时有外祖父在,还用不着她开口
画画楼仿佛并没有留意到自己无意之举似的坐那儿,也不主动开口,看起来就像个高冷的……小孩。
众:……”
到底是有求于人,楼五爷端着茶挡住了眼角那一闪而过的不悦,笑得客气,主动说话,“想当年见着归元掌门时,还是那样意气风发的模样,没想到一别数年,如今……唉。”
他说得痛惜,语气里也夹着对往事的怀念,看起来与掌门交情颇情。
然后他看隔着半个客厅对座的小住持一脸冰冷抬眼他看,“谢谢您了,我师父只是去游离四方,还活得好好的。”
他诧异地看了一眼面前说话认真的小孩,又转眼看了一圈另外几人的脸色岿然不动,心头再次诧异,面上稍稍掩饰,“呵呵,那便好,那便好啊。”
没想到,这种事居然要瞒着她?
也是,到底还只是个孩子。
“言归正传,这次请住持相助,实在是楼家出了这事十分棘手。”楼五爷放下杯子,面色一改,严肃中带着几分悲痛。
事情发生在半年前,偌大的楼家怪事频频,先是有人发现古怪的事物,后来还亲眼看到奇怪的东西,之后陆续有人莫名凭空消失了。
一个两个还好找由头,可长达半年,情况并没有一丝好转,且越来越严重。
“……死了好些人了。”尽管都些是不太重要的佣人,“如今楼家是人心惶惶,佣人们走的走散的散,再闹下去,定会出大事。”
“听起来很严重。”对面的小孩面无表情地点头。
楼五爷:“……”你倒是说帮不帮吧!
这委托,画画楼是要接的,但只是为了委托,而不是帮。
她也不想待在这里面对这老头太长时间。初步达成共识后,画画楼就带人要在楼家范围内查找原因,楼五爷见人答应,哪有不同意的,赶紧喊来外孙女亲自带人前往。
楼家的确大得可怕,要逐一检查靠他们六个人看起来有些异想天开。
但不妨碍他们装模作样地在楼家逛了起来。
吕雅君脸色有些怪,“楼家太广,有许多地方,连我也去不得的,所以……”她为难地看向几人。
“没事,我们也只检查可疑的地方罢了。”叶凌笑得特别真诚友好,“吕居士不必担心。”
他这么说,倒让吕雅君脸上的神情愈发尴尬了。
是她三请四请将人请来的,眼下又像她十分不配合似的,可她也是有口难言啊,楼家的复杂,也不是她一个外戚能说三道四的。
老四那张看起来最青涩的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我们‘做场’不能有普通人在场,不知居士有没有楼家地图?不可去的地方标明一下。”
他只是提一下罢了,以方便被拒绝后提别的要求时能顺利完成,但没想到吕雅君却转身朝那个壮汉喊了一声,对方拿着几份……地图过来分给几人。
实实在在是整个楼家地形图,有些地方标志得十分清晰,有些地方模糊粗略,甚至空白。
吕雅君拿起一份,给他们指了几个地方,“这些地方我也没去过,如果能避就请诸位避一下吧。”
她没有说出强制的要求,看来对他们一行还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