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可以证明驸马当日在家乡,确实曾经婚配。
也可以证明那秦香莲,就是他的原配发妻,还有两个孩子,也确实是驸马的骨血。”
一连串儿的人证物证,显然把公主给噎的不轻。
想想后世那些脚踩两只船犯了重婚罪的渣男们,闫琪此时竟然有些同情这位公主。
好好的一个皇家公主天之骄女,竟然被这么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给骗了婚。
不过显然人家公主根本用不着闫琪来操心,就听她依然高傲的说道:“便是驸马在家乡娶妻生子又如何?
驸马此前并没有瞒着本宫,那他就不算是欺君。”
公主的话音刚落,陈世美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也跟着急忙说道:“没错,我之所以不认他们母子,就是因为我早把秦香莲这个贱妇给休了。”
大堂上所有人,都被他这无耻的嘴脸给惊呆了,都觉得陈世美真的是在不断地刷新着下限。
“你胡说!当日你离家上京赶考,还特意嘱咐我侍奉公婆,教养儿女,好等你高中回来给我凤冠霞帔诰命加身。
根本就不曾给我写过休书。
我在家辛劳三年直到公婆离世,谁知你如今竟然为了贪图富贵,如此污蔑于我。”
秦香莲跪在大堂,口中的控诉真是字字血泪。
“大胆!公主面前,何时轮到你这村妇插嘴。”
都没等陈世美说话,公主身旁那位白面无须的太监,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
紧接着这位公主殿下,眼睛都没看那秦香莲,直接对着包大人说道:
“不管这妇人如何说,总之这是公主府的家务事。
驸马没有欺瞒本宫,就算不得欺君。
所以开封府,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还有那刺杀之事……”
听公主这么说,包大人一时也没有办法,只能提起了那些杀手的事情。
只是还不等他说完,就被公主打断。
“好了包卿家,什么刺杀?又杀了谁?”
说着她又往堂上跪着的韩祺,还有四个黑衣杀手身上撇了一眼。
“这不是没出人命吗?
还有我府里这五个护卫,包大人到底要扣到什么时候?”
公主把玩着自己的指甲,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出的话却是叫人听的心惊。
“好了,这里既然没有闹出人命,本宫就和驸马先回府。”
言罢那公主竟然真的站起身,直接带着陈世美昂首阔步的就要走出开封府大堂。
谁知她在路过秦香莲和两个孩子的时候,却忽然停了下来。
“既然说两个孩子都是驸马的骨肉,那他们自然就是陈家的孩子。
既然是陈家的孩子,本宫看还是叫他们跟着父亲的好。
今日本宫便一并把孩子带走,以后就由公主府抚养。”
说完便对着后面挥挥手,马上就有两个太监过去把孩子抱走。
一行人浩浩荡荡,直接出了开封府大堂。
“孩子,我的孩子!”
众人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反应过来,秦香莲凄厉的哭声便在这大堂响起。
此时的秦香莲被那些太监踢倒在一旁,一双儿女被抢,几乎摘取了她的心肝。
她哭的着实凄惨可怜,直听得在场的人都跟着心酸起来。
……
由于公主的强势出现,这次升堂自然不了了之。
然而更叫人愤恨的是,没过多久那公主府竟然真的送来一封休书给秦香莲。
状没告成还把两个孩子给弄丢了,秦香莲几乎没哭死过去。
这样的变故是闫琪甚至是开封府上下所有人,都万万没有想到的结果。
只是公主咬定了驸马有过原配发妻的事情,是公主府的家事,而开封府并没有资格插手。
至于那些杀手,可能是因为公主的出现,叫五个公主府出身的护卫,全都想起了他们的妻儿老小。
因此除了韩祺之外,那四个人又忽然全都改口,都说他们此次任务确实是领了驸马的命令,但是却并不是驸马直接当面下达的命令。
公主府更是借着这个由头,咬定了是有人冒充驸马下达的追杀令,甚至还说这是有人故意陷害驸马。
至于那个唯一没有改口的韩祺,公主府索性直接把那勾结外人构陷驸马的罪名,扣在他身上。
当然还有两个孩子,因为他们确实是陈世美的骨肉,而在这个封建男权社会,不管于公于私谁都不能说孩子不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