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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棋局(修)(1 / 2)


半夜,义王府除了门口的两盏红灯笼,其他地方漆黑一片,偶尔有守卫提着灯笼巡逻走过,却也一丝声响也不曾发出,让这偌大的院落平白多了几分凄冷的寂静,像是无人居住一般,一点儿人烟味儿都没有。

义王府占地极大,除了正经的前院后院正堂还有东西跨院,东西跨院又延伸出去两路院落,都是三进庭院,每一处都修建得精美大气,可再大的院子也经不住薄家人丁单薄,主子也就薄颜与薄厌凉两个,其他的地方大多都给了下人居住,也住了不少从南营退下来的老兵,所以严格来说,义王府更像是南营的养老院,院长是薄颜,院长他崽薄厌凉。

今夜养老院父子两个心有灵犀的都没有睡意,犹如从前千百个日子一样,在厢房里摆起了棋盘,一局棋厮杀了一个时辰也不见胜负,但明眼人一看便知,执白子的薄相赢面更大,此刻又吃了黑子三颗,笑容淡淡的,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十六岁的少年郎薄厌凉盘腿坐在榻上,坐姿霸气,背脊挺拔,垂着眼睫,仿佛在思索下一颗棋子落在哪儿,却又听见父亲懒洋洋的说道:“你知道匈奴单于想要与曙国和亲之事了?”

薄厌凉并不掩藏什么,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头夹着黑子,有规律的敲击棋盘,这是他思考的习惯。

“那你对此事怎么看?”

薄相对薄厌凉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有什么看法’。

薄厌凉神色冷淡,一边将黑子落在险地,一边声音平静地说:“匈奴王耶律乌斯残暴,对亲手足尚且能下得了手,亲族自然不会对他有多少忠心,至于耶律斑,上一回听见他的名字还是多年前,父亲只是稍微介绍了一番,说他是老单于的第八子,便没有下文,现在看来,那耶律斑想必是八子中的佼佼者。”

“嗯,你认为陛下会不会同意和亲?”薄颜永远都在提问考校薄厌凉。

“会。”

“那你认为谁是和亲的最佳人选呢?”

薄厌凉终于是抬头看了一眼父亲那永远成竹在握的样子,那双同母亲一模一样的蓝色眼睛里是一片了然:“没有最佳人选,只有两个合适人选,一个是当今大皇子之子,皇长孙智茼,一个便是太子。”

薄颜云淡风轻的笑了一下,说:“也不一定是太子,近年智茼公子左右逢源,效果出众,只要陛下看好他,也是有机会的。”

“可惜了,可惜陛下早已没有当年的雄心血气,时局也不允许,不然柳家那一票人再加上文臣新贵,怕是都要推举智茼迎娶匈奴公主。”

薄厌凉就这么听着父亲说话,没有要插嘴的意思。

薄相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八风不动的沉稳儿子,一时是万分的欣赏自傲,一时又免不了摇了摇头,想自己这位越大越有注意,根本不再听他吩咐的儿子还是太年轻了,到现在或许都还以为他与太子之间的私情藏得很好,到现在还在装。

可事到如今,根本没有必要装了,薄颜直截了当地说:“看来你对太子也不如何在意,他要迎娶公主了,迎娶公主之前,还要再娶一个太子妃,这个太子妃八-九不离十就是屈家的那位小姐,你就一点儿也没有想法?”

薄厌凉落子的声音‘啪嗒’一声,比之前的任何一颗都要响亮,带着肃杀的冷意:“儿子能有什么看法?父亲既然知道的这样多,不如教一教儿子?”

薄相直截了当道:“我已经不在乎你们之间的那些事情了,南营宇文将军也没有女儿,即使如此,你和太子如何,为父不管,但你应该明白,如果你想要太子跟你有个结果,唯一的选择就是主战!陛下早就忘了当年答应我的事情,我却不能忘了答应你娘的事,你从前不愿意站在为父这边,不过事一个事不关己,二个时机未到,如今既关你的事,时机也成熟了,那匈奴来势汹汹,要么和亲,要么就战到至死方休,厌凉,你说呢?”

薄厌凉微笑了一下,说:“当真是巧的很,天气也于我方有利,要想将匈奴屠杀殆尽,只需要做到守字便好,守得住,一年便能让匈奴全部崩溃,饿死的饿死,冻死的冻死……”

薄相在等薄厌凉的一个点头,笃定会有一个点头,就如同他们下的这盘棋,他步步紧逼,招招杀意,只有一条生路,只要薄厌凉还想要活,还想要他的太子,那么就只有乖乖听话一条路可走!

可就在这个时候,棋盘上随着薄厌凉的又一颗黑子落下,先前所有薄厌凉的所有失败竟是都是圈套!

“你输了,父亲。”只见薄厌凉没有回答薄颜的话,而是忽地露出个发自内心的笑来,第一次赢了薄颜。

薄颜不敢置信地看着棋盘,很快就发现了自己从棋局开始没有半炷香的时候,就进入了薄厌凉布置的圈套里,每一步薄厌凉都走的让他无法起疑,也看不出古怪,就是这样的耐心布局,用了整整一个时辰来布置的天罗地网,终于在最后一刻显露出吞吐山河的霸气逼人!

薄颜没有回转的余地,既震惊又惊喜,摆了摆头,认输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

薄厌凉平静的说:“很早,从前下棋于儿子而言只是单纯的陪父亲下棋,输赢并不重要。”

这也就是在说薄厌凉很早就能够这样下赢薄颜,却因为觉得无所谓,没有必要,一直积累着输的经验。

“那为何现在觉得重要了?”薄相问。

薄厌凉沉默了片刻,根本不在乎的道:“依旧不重要,但是父亲逼我,我总不能永远退让,不然父亲会认为儿子好欺负,什么人,都敢动。”

薄颜觉得有些意思,右手撑着脸颊,一边看着自己的输局一边问:“哦?你知道是我暗中助耶律斑夺位,又提议他来曙国和亲?”

“父亲做事面面俱到,没有破绽,只是想必耶律斑即便不知道是谁给他出的主意,也不会将希望全部寄托在和亲之事上,匈奴与曙国之间必有一战,或早或晚,父亲从中推波助澜,就不怕弄巧成拙,害得曙国一夜回到解-放前?”

薄颜听不懂这‘一夜回到解-放前’是什么形容,但用脚趾头想,也应该是儿子从那鬼灵精怪的太子口中学来。

薄颜眸色冷冽,言语之间愤懑尤深:“是陛下不守信用在先,再者曙国怎会输?!”

薄厌凉却冷眼看着父亲激动的样子,完全没有感同身受一点点,他说:“父亲要做什么都可以,儿子管不了,也懒得管,这天下也与儿子没有关系,什么国仇家恨,天下百姓,也都同儿子无关,只有一人,薄颜,你不要以为用小七就能拿捏住我,他在你们这些阴谋阳谋里活得够累了,又刚从鬼门关回来,不能受到刺激,他但凡再有一点闪失……”

薄厌凉微微前倾,眼神里没有一点顾念亲情的意思,一字一顿地道:“你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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