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瞳虽装得极认真坦诚,凤维扬却不相信。毕竟他连着两次暴虐她,还害得她被困墨家,差点就洗白。若是谁对他这样再告诉他自己很纯良,其实他也不得信。
可是他是真的纯良并非假装啊!
见墨瞳披头散发,一(身shēn)狼狈,脸上还ba着灰,凤维扬眉头微皱上前两步伸手将她拽了过来。这一次墨瞳没有再躲,任由他拖拽。
十一月的晚上,空气有些冷,凤维扬直接将墨瞳押上了车,并拿了(床g)毯子将她捂住,同时开了空调,调高了车厢内温度,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道: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这是怎么了?不是应该和我亲(爱ài)的部长在一起吗?他人呢?”
墨瞳倚在靠背上,眼睛看着窗外快速闪过的虹霓,整理了一下思绪道,“我是被某个封印阵给嘣到这里来的。至于这是怎么了,当然是在【极恶之地】遇到了死变态,打了一架,你家部长呢,在【极恶之地】被那死变态打晕了,现在
还在对面山上的歪脖子树上吊着。”
“额——”想到秦安灸风度翩翩俊朗飘逸的吊在一颗歪脖子树上,那画面简直不忍直视!凤维扬打了个寒战,转动方向盘上桥,“那他——没事吧!”
墨瞳仔细想了想,“应该没事。”
“【极恶之地】是什么地方?什么样的死变态能有这么厉害?”连他亲(爱ài)的部长都能被打晕,在他的认知里,墨瞳秦安灸已然是变态的巅峰,居然还有比他们更变态的,想来那实力不是点把点的强!
思及此处,趁着等红灯的空挡,凤维扬转头看向墨瞳,上三路下三路的仔细瞧了瞧,“你没受什么内伤吧!”
墨瞳摇了摇头,眸光黯淡了两分,“我没事,那个地方以及那个死变态,不提也罢!”
凤维扬微笑点头,“好吧。”你说不提就不提。
看着窗外车流渐多,虹霓越加炫目繁华,路边门面橱窗里摆设之物愈多,墨瞳收回视线看向凤维扬,“我们去哪里?”
凤维扬偏头一笑,“去找九哥。”
墨瞳皱眉,“他也在?”
凤维扬点头,“嗯。”
“这里是哪里?”
“邯城。”
此刻已距荣城大战过去半月有余虽然荣城最终被毁,但在帝国及各方势力的控制下,这件事根本没有掀起任何一丝波浪。相较于这一时段最火的莫过于某个公众人物又出了轨,还恶人先告状打了老婆。
这是上位者处理这些事的常用伎俩。不知是世人装醉还是本就醉,一个城市的毁亡不敌一个狗血三角的家常!
在墨瞳的意识里,时间还停留在荣城大战之后,她好像才从秦安灸家的露台上蹦下去。虽然中途在【极恶之地】晕了一次,但时间绝对没超过半天。没想到与现世竟差了这么多时间!
这也就是传说中的时间也能骗人。
见墨瞳面有茫然,凤维扬十分善解人意的将他们到此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且说荣城大战之后,凤翊陵在秦安灸家休整了两个小时便由阿雪通过穿界通道送到了高凌市,然后专机直飞凤氏祖宅。
提前收到消息的族老们早早候在山门外迎接,他们期盼的并不是凤翊陵,而是那批货的核心东西——那颗妖珠。他们以为凤翊陵出马能将一切解决,毕竟他以前什么事都能解决!没想到此次竟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仅未拿回妖珠,还赔了瑾玥夫人,让她(身shēn)陷【绝望之境】!
对于瑾玥夫人的遭遇,众位族老皆表惋惜。虽然在他们活得漫长且紧都不死的岁月中,对那【绝望之境】有所耳闻,但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什么东西,有什么影响,却是谁也说不上来。
(身shēn)为族老会成员,一般由祖上世袭,他们之中很多人连灵
窍都不能开启,能进去族老会参与议事决策,全凭上一辈积德。
而祖上(阴yīn)德终有耗尽之(日rì),比如说现在!
在他们沸沸扬扬的讨论着要如何对凤翊陵施以惩罚,毕竟是凤翊陵未完成任务,导致核心东西落入他人之手,纵然他是家主,这犯了错理应与庶民同罪!
可惜这一次凤翊陵不再是任人搓扁揉圆的面团子,他脸上的温(情qíng)渐渐淡了下去,只剩下如那风霜般的冰冷与寒意。在他们一致决定要取缔他家主职权,给他四十大板时,坐在主位上的他重重的将手里的杯子顿在了桌上。
听到动静,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纷纷将目光转向凤翊陵。瓷杯破碎,茶渍并没有流出而结成冰雪凝固在了桌面上。一些年轻的,年纪尚不及凤翊陵未开启灵窍修习灵力者瞬间被吓得汗毛乍立,说不出话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