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景烯尴尬无比正准备落荒而逃时,墨瞳收回视线,虚弱而软绵的声音低低道。
“你为什么骗他。”
一个千年大妖级别的人物骗一个不足一甲子的孩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流景烯站直(身shēn)子,看着墨瞳堆笑道,“我这不是为民除害么。”
“为民除害你也可以去,同是大妖级别应
该更好下手。”墨瞳木然。
流景烯继续笑道,“我还要遵守【界定】啊,怎么能随便到你们那边去呢!”
“难道你去得还少?”
“那个时候你的【界定】呢?”
流景烯呵呵一笑,好像给自己找了个麻烦,颇为头痛又无耻的解释道:“【界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们的世界那么可(爱ài),去看看也是学习先进经验嘛!”
墨瞳:……
听到屋里的动静,神御夜紫放下茶杯,快步进到屋里。见到神御夜紫,流景烯几乎以光速逃出了房间,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看到流景烯逃窜的样子,神御夜紫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到嘴边化为无言。
这件事好像只有自己来解决了。
见到墨瞳已然醒来,却又不是当初那种感觉,陡然而起的(情qíng)绪化作尴尬,不说点什么又不好——
“你——感觉怎么样?”
墨瞳试着动了动左手,一阵麻木伴着痛瞬间入脑,还好没有废掉。
“还好。”
神御夜紫点头微笑,“还好就好!”
“谢谢。”
“不用客气!”
坐在(床g)沿伸着手的神御夜紫顿时僵住,心里一阵抽痛。眼前这个墨瞳已然不是那个她!
神御夜紫收回手,虽然心底的那丝希望已在墨瞳的道谢里逐渐淹没,却还是想问个明白看个清楚,让自己死心。
“你——还记得我吗?”
这一刻,他是矛盾的,既望着她记起,又盼着她忘掉。
打量了环境,努力回想是否错过什么的墨瞳将视线放到神御夜紫(身shēn)上,这个紫衣紫发魅惑众生的千年大妖,还有那个纯黑的妖,看样子他们似乎和自己很熟识,可是为什么搜尽各个脑回沟路未寻得半点信息?
难道有人将自己的记忆抹去?
这种(情qíng)况应该是不存在的。
见墨瞳木然不语,神御夜紫自嘲一笑,“也是,虽然你们灵魂相同,名字相同,容貌相同,甚至(身shēn)上的气味都相同,却已然不知道过了多少个轮回,你是你,她是她,终究是我负了她!”
神御夜紫明眸黯然一沉,那一瞬,一屋子的花皆失了颜色。
和自己一模一样,莫不是这个世界有两个我,而我有可能不是我?墨瞳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她是谁?”
“你的前世,或者前前世,前世的前世的前世!”对于这么个答案,墨瞳木然,好了,你可以走了,我们没有必要再谈了。
神御夜紫见墨瞳闭上眼睛,以为其累了,暗自苦笑,“你先好好休息。”
凤翊陵从【妖精都市】出来后,那座诡异的绿色森林便消失在(身shēn)后。脚下大地变为黑色的荒漠,巨大的风化岩石在太阳的炙烤下发出破裂的声响,随着风滚落一地。在
这个不能以(日rì)出(日rì)落来分辨天(日rì)的世界里,凤翊陵特意在临走前向婢女要了个计时沙漏。
他只有五天时间,对手再强也要一试。
单独对上血骷髅王,他并没有多少胜算,毕竟对方是千年大妖王,满打满算他仅能打个平手。【血魂精魄】藏在血骷髅王的血色花海中,血色花海是血骷髅王的生命源泉或者说他的本体,要找到【血魂精魄】,必须将其打败重新封印。
这是一个难题。
第一天,凤翊陵在这黑荒漠里不幸迷路了。
第二天,狼狈的凤翊陵总算走出黑荒漠却不小心走上了一条绝路——绝((逼bī)bī)深不见底的断崖。也是缘分使然,在这断崖下,凤翊陵救了摔了个半死的小白和依旧高烧的夏瑜。
然后和围追二人而来的行尸走(肉ròu)大干一场,累了个半死。最终扛着二人在断崖中间做了个鸟巢,暂时安(身shēn)。
第三天,凤翊陵告别小白与夏瑜,逆行而去,过行尸走(肉ròu)群,斩骷髅傀儡,最后被吊在了血骷髅王的古堡城头上。所谓千里送人头,也就这样了吧!
凤翊陵把自己蠢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