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拍卖会,没有以往那般趁手,傅慎宁遇到一个竞争对手,但凡他竞标的,总有一个人跟着喊标。
沈时劲和傅慎宁相视一眼,两个人都看懂了对方眼里的神情。
两个人交谈了会,沈时劲全权交给傅慎宁拿主意,两个人都没兴趣揪出那个抢标的人。
毕竟,拍卖这种事,价高者得。
沈时劲最不缺就是钱,傅慎宁最不缺的就是胆子。
傅慎宁对前面的拍卖品,都意兴阑珊,他把拍卖品价格抬到它价值顶峰点的1.5倍后,就不再跟人竞争。
慢慢的,那边的人也发现了不对,跟标开始变得谨慎起来。
沈时劲挑眉,对着傅慎宁笑了笑,他们两个男人坐在一起,同样生得英俊,引得周围的人频频注视。
“够狠的。”沈时劲看出了点门道,对傅慎宁说。
傅慎宁看着台上,等着下一个拍卖品,随口答道:“今天心情好。”
“心情好,还这么狠?”
“所以没把他往死里整。”
能跟他们标的,应当不是小门小户,他叫的价格都不低,这点钱,他们应该还是出的起的。
台上的拍卖品摆了上来,傅慎宁的眼神亮了。
沈时劲察觉到他情绪的突变,跟着往台上看过去,不是什么大件,是一个白玉簪子。
“很值钱?”
“不值钱。”
“那你这眼神。”
“想买来送人。”
“那你拍吧,从我账上走。”
“我有钱。”
沈时劲侧目,多看了他两眼,说:“你随意。”
傅慎宁有钱,昨天就是不想一个人住顶楼,偏偏路安不乐意,原本以为都进了她的房,也能赖下来呆一晚。
奈何,路安半夜都把他送到了顶楼,给了他两个选择:你上去或者我上去。
这也是他一早上都臭着脸的原因。
不过这个世界,男女设防并没有大夏那般,男女之间可以自由恋爱,亲亲抱抱也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
傅慎宁原本觉得不知廉耻的想法,跟路安在一起之后,全都抛之脑后。
时不时能偷香,也很不错了。
想到这,他嘴角泛起笑,沈时劲略带嫌弃的远离他。
思春的男人真可怕。
傅慎宁没有主动竞争这个簪子,而是任由别人喊价。
“不想要了?还是钱不够?”沈时劲难得调侃。
“没到时候。”傅慎宁也不恼。
沈时候舌尖抵着腮帮,想到了什么,勾起嘴角,笑了。
因为傅慎宁一直没有出价,一直在他们身后跟价的人也哑了声。
直到台上的人就要一锤定音的时候,傅慎宁才举了牌,喊出了一个价格,时间卡得刚刚好,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接下来的竞标就简单多了,跟标的那人,大概是吃了闷亏,又摸不准这两个人的心思,彻底歇了跟标的心思。
拍卖结束后,工作人员将他们拍的的玉器送上来,傅慎宁挑了那个簪子拿在手上,开口:“钱到时候转你卡里。”
沈时劲因为梁瑾媃的缘故,对路安不错,加上他今天心情甚是愉悦,话也变得多了:“人家都是一掷千金,买女朋友开心,你这拍个簪子还这么省?”
他话说的难听,却没有恶意,傅慎宁也听得出来。
他打开装簪子的盒子,检查了遍,随口回复道:“我没钱。”
傅慎宁向来对他没钱这件事看得很轻,从来不会因为自己没钱就畏畏缩缩,相反他始终把没钱挂在嘴边,让人难以捉摸他的身世身份。
沈时劲原本以为他出入某些特定场合会拘谨,可是傅慎宁到了那些场合,身上的气质,比一般人还来得矜贵,以至于不少人来打听:这是哪家新贵。
他太不像平常人了,如果沈时劲跟他不熟,也容易被蒙骗,但跟他相处久了,才知道他是真的没钱,没学历。
他也不好评价,他和路安到底是谁高攀了谁,或者说,这两人还挺搭的。
傅慎宁这种淡漠的性子,和自己像得紧:只有爱人面前,才不会吝啬笑容。
看到傅慎宁的表情,他视线也瞥到那对玉器里,想着挑个给梁瑾媃带回去。
他轻咳了声:“这里面还有适合送女子的吗?”
傅慎宁将盒子阖上,扫了一眼,无所谓地开口:“你反正有钱,选择贵的不就完了。”
沈时劲:这人绝对是记仇,一定是记仇!
他半天没开口,傅慎宁手在里头翻了翻,丢了个盒子给他:“鸳鸯配,成色很好。”
沈时劲接住:“成色好,你还跟丢白菜一样?”
“反正你有钱,碎了就碎了。”
沈时劲:...
两个人暗中较量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个女人走过来,站在她面前,伸出手:“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