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听懂了林莹和八咫镜之间的调笑,被林莹拎着的小犬妖充血的眼眸中盈满了羞恼愤恨,挣扎得越发用力了,不断朝林莹发出威胁低沉的低吠声,努力试图摆脱林莹的控制。
食指抚着小巧的弯月印记,林莹眨了眨眼睛,不禁喃喃道:“离近了看觉得更像了,真的是和凌月的印记一模一样,就算是她的后辈也不至于这么相像,莫非这幼犬真是凌月的孩子?”
林莹以带着好奇和惊疑的目光上下左右、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手中拎着的秃毛犬,顿了顿,她提出了一个迷之疑问:“额,这孩子是公是母,咳,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如果真是凌月的孩子,以她和凌月的关系,这孩子应该算她的侄子或者侄女吧?
噫,想一想竟觉得头皮发麻,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ε=(′ο`*)))唉,世界上最悲怆的事情就是,之前还和自己一样是单身狗的朋友一转眼就有了孩子,而自己还是只单身狗,还是那种没渡过成长期、未成年的单身狗。
这可真是悲伤,真让人心碎。
被拎着后脖颈的幼生犬妖在听到凌月这个名字后,醒悟过来:拎着他的林莹很可能是他母亲认识的妖怪,所以明明能制住他,让他动弹不得,却并没有表露出恶意来将他杀死。
明悟这点后,小犬妖原本凶狠狂戾的眼神微微柔和了一些,因妖力沸腾而充血的眼眸也渐渐变回清冽高傲的灿金色,眼中警惕和防备的神色渐缓,不再像之前那样随时准备着和林莹拼个你死我活。
但小犬妖还是在林莹手中不断挣扎着,试图脱开她的控制——他怎么可以任由旁人拎着他的后脖颈,就算是母亲的朋友也不行。
差不多确定了这小犬妖真是凌月的孩子,林莹对它便有了几分爱屋及乌的喜爱,她将幼生犬妖拎到和自己平视的高度,抿唇一笑,语气温和又柔软地问道:“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凌月是你的母亲吗?”
撸了把小犬妖秃了大片的狗头,又重点揉了揉皮毛依旧保持丰沛的两只小耳朵,林莹脸色变得稍稍郑重起来,口吻略严厉地说道:“你为什么独自一个跑到这里来,这里距离西国的地盘可不近。”
难道说喜欢乱跑这一点也是会遗传的?凌月刚成年就独自一个溜到西国边界,她的孩子更是在幼生期就一只狗溜出了西国,这可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被林莹撸毛时,银白小犬妖浑身仅存的犬毛都炸了起来,它眼中有一抹倔强,就是不肯开口回答林莹的问题,反而因被撸毛而挣扎得更凶了:
他从未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就连母亲都没有这么拎过他的后脖颈、撸过他的毛啊啊啊啊!
无能狂怒.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