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家都在说你被一个碳基生物给渣了,作为当事人请问你有什么感想吗?”
“......”
“嗯?太小声了,能大点声吗?”
“我说,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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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拉手里还提着不断在挣扎的迷乱,这个小东西不仅长得有点丑还非常吵闹,他嘴里一直念叨着海拉是渣女让她这个叛徒交出火种源,直到海拉把它提到阳台上,他才终于慌了。
“不不不,冷静点,嘿声波,你就不能管管她!”迷乱尖叫道。
但是显然声波不打算理他。
海拉松开了一根手指:“你信不信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把你扔下去,这里是38楼,就算你摔不死,短时间内也动不了。”
“你这个恶毒的碳基——不不不,我知道了我闭嘴!”
迷乱意识到海拉是认真的,他连忙把自己的发声器关掉了。
“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海拉居高临下地看着迷乱,把这个不可爱的小东西给丢了回去,他撞到了声波的虚拟影像,海拉原本以为他会直接穿过去,没想到却直直地撞在了声波的投影上,然后被声波嫌弃地拎开。
海拉有些惊讶:“现实投影?”
“很吃惊吗?”那个海拉以为是虚拟影像的人影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步走向海拉。
迷乱从沙发的缝隙里抬起头说:“声波可是为了这个满宇宙去找现实宝石,才弄来这个身体的,你这个没有心的碳基——”
他话还没说完,被那台录音机里伸出的机械触手给捆了个结实。
“现实宝石?你真令我吃惊。”海拉的愣神只持续了短短一会,她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声波,从善如流地伸出手按上他的胸膛,手底下是陌生的能量波动,声波弄到的这个身体是在虚拟的光影中映射的现实,不是纯粹的光谱,但也不算是完全的和碳基生物一样的构造,能做成这样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声波看见她的脸上是他留在芯里播放过无数次的那种痴迷的微笑,每次她露出这种表情时,就好像她的眼里全心全意都是面前的人,那种热烈的情感就算是霸天虎冷静的情报官也最终沦陷,现在她又露出了这种表情,声波的CPU告诉他绝对不能再相信这个死亡女神的鬼话了,但另一种情感却阻碍了他把她推开的举动。
海拉把他摁在沙发上,跪/在他/双/腿/中间以一副极具压迫力又十分暧昧的姿势,她的手放上他冷冰冰的脸颊,在那双其实算不上有作用的耳朵边道:“不得不说你现在这副姿态比起钢铁来说顺眼多了,但我其实还是觉得你那个机械的身体更吸引我。”
她用一副陶醉的表情看着他无机质的深蓝色双眼,轻声道:“变回来,让我看看你,我太久没见到你了。”
那个虚拟现实的影像闪了闪,突兀地消失了,而与此同时海拉听到了机械运转独有的齿轮声,桌上的那台蓝色的录音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然后变成了那副记忆中霸天虎情报官的样子,只不过是等比例缩小的。
不然以原本的比例,闹出的动静一定会让隔壁的纽约好邻居忍不住过来查看,那就不好解释了。
他总是会考虑周到。
变回本体的声波用自己的机械手臂把海拉按在沙发上,右肩上的肩炮炮口直直地指着海拉,独特的电子音从面罩后面响起:“为什么?”
他又问了一遍,在这之前声波已经无数次地问自己,问早已不知踪影的海拉,为什么要背叛威震天大人,背叛他。
“什么为什么?”海拉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笑眯眯的样子,“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会把火种源怎么样不是吗?威震天只给了我同样的地位,不代表我会和他做同样的事。”
带着面罩的机械和她的脸贴得极近,海拉稍微转移一下视线就能看到他胸口卡带的盖子上被她刻下的阿萨神族的印记,那个印记有些年头了,甚至有些地方已经模糊不清,但看得出来似乎被保存的非常完好。
“原来你还留着。”她用痴迷的眼神看着那上面的印记,问道,“为什么不盖掉我这个叛徒给你留下的枷锁呢?明明只是换一块零件的事情。”
“......”
把她按在沙发上捏着她手臂的机械手指紧了紧。
没等声波从自己的内存里调出来适合的词句,海拉打开的阳台外突兀地照进来一束光线。
沙发上的一人一霸天虎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去,就看到某个金红色的铁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Anyhelp?哇偶——”托尼摘下面罩,发出了夸张的声音,“你是在跟自己的等身手办玩什么Play吗?噢你放心,是人都有点小癖好的,我能理解,就好像我整天和贾维斯说杰瑞是他弟弟一样。”
他在客厅走了两步,“我忘记跟你说我要去摩纳哥看赛车的事情了,这就是你新搬来的地方?我敢说尼克·弗瑞自己住的公寓都比这里条件好,身为我的助理你应该随时关注一下老板的状态和行程,住在我的别墅就很不错——你这手办很酷啊,哪来的?”
托尼两眼放光地看着声波:“这精致度和机械感我敢说这个地球上只有我做得出来,你也喜欢机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