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烈反对甚至制定了逃婚计划,却被闻骆从机场抓了回来。
现在他睡得安稳,明栖必须报复回来才行。
她想了想,打开手机相机,准备用手指戳着他的鼻子拍出“猪鼻子”的丑照,并且以此威胁他。
计划很完美,她把手指伸过去,一点点碰到他高挺的鼻梁,指尖顺着弧度往下滑到鼻尖,刚要按下拍摄按键,整个人却一愣。
因为,闻骆悄无声息地睁开了眼睛,转了转,看向她。
由于两人靠的很近,明栖扭着脖子的姿势十分吃力,一时间尴尬出了痛苦面具。
闻骆眼神疑惑地看着她,慢条斯理地坐直身体,然后从她手里抽出手机,淡淡问道:“干嘛呢?”
明栖还没编出逻辑严谨的理由,就听到他继续说:“偷拍我?”
明栖:“……”
这就跟走在路上偷拍帅哥没关闪光灯被发现一般尴尬,她绝对不能承认是要拍他的丑照。
顶着他试探的目光,明栖灵光一闪,指了指他的嘴角:“你……睡觉流口水了。”
“嗯?”闻骆玩味一笑,完全不信。
“对,”明栖硬着头皮点头:“我想开手电筒,看清楚了帮你擦一下。”
“是么?”闻骆挑眉反问,一双桃花眼勾人似的。
“是呀……”明栖含糊地说,却猛然被闻骆攥住了手腕。
明栖有点慌:“你要干嘛?”
闻骆拉着她的手腕,一点点贴在他的唇角上,明栖一抖,手指又擦过他的唇瓣。
那里的肌肤很湿润、平滑、温热,配上他一双含情的桃花眼,在昏暗的光线和酒精的发酵下略显色/情,明栖看着他的嘴唇,脸“腾”地红了起来。
“是这里有口水么?”
闻骆哑声询问,握着她的手腕更往下压了下,嘴角微微翘起。
一瞬间,嘴唇的触感更加分明,明栖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只飘过几个形容词。
软的……
湿的……
好想……
她眼眶有点湿润,含糊地回答他:“没,我记错了,快……快松开我。”
明栖这人有一点不好,就是泪腺太发达,激动害羞生气,明明情绪还没有那么激烈,眼睛却率先蓄满了水汽,可怜巴巴的像是被人欺负了。
就比如现在,她眼眶潮红,脸颊也沾染了颜色,就连咬着的嘴唇也是红的,肩胛骨缩着,像是一只惊慌四窜小白兔。
闻骆目光渐深,喉结上下滑动,半晌,克制道:“摸过了,检查好了,可别再诬陷我。”
摸过了……
这人用词怎么如此大胆狂放。
明栖依旧嘴硬:“没想诬陷你,就是想帮你擦一擦。”
闻骆推门下车,声音在动作声里不太明朗:“谁知道你是不是要偷亲我。”
“……”明栖双手掩面:“您能要点脸么?”
闻骆弯腰看她,嘴角一勾:“瞧瞧,恼羞成怒了还。”
明栖:“……”
“下车,上楼。”闻骆催促她。
明栖的心脏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只想追求平静,靠着真皮座椅,看着头顶的星空顶,淡淡道:“我左半边身子有些麻,再坐一会儿。”
潜台词是还不是怪你靠了我一路,你先上楼吧让我歇歇。
可闻骆不但听懂了潜台词,还会过分解读,松了松领带,询问道:“那是想叫我抱你上去?”
他语气真正,甚至隐隐有走过来开车门的架势。
明栖:“……”
“我现在好了。”
闻骆“啧”了一声:“麻得还挺弹性。”
无视掉他暗戳戳的嘲讽,明栖干脆地推开车门,下车。
可双脚刚落地的瞬间,又失重般被闻骆打横抱起。
雪松气息夹杂着一点并不太浓烈的酒气,明栖一呼吸,那点沉重的气息就顺着鼻尖钻进五脏六腑,狠狠地将人裹挟,目光也一寸寸描摹过她的眉眼,深沉且克制,让人心脏狠狠颤动。
明栖愣愣地勾着闻骆的脖子,直到进了电梯才后知后觉地挣扎了起来,双手在他的胸膛乱锤一通。
“闻骆,你疯了???正常点好不好!!!”
任她动作,闻骆依旧岿然不动,只垂眼睨她,平静道:“没疯,只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