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栖双手勾着闻骆的脖子,瓮声瓮气地反驳:“那怎么不说是栖止居风水不好呢。”
闻骆:“有可能,有时间我请个大师算一算。”
明栖:“你的唯物主义呢。”
闻骆将人放在沙发上,脱掉她的高跟鞋,眉头一瞬间蹙起,声音也冷了下来:“还是平安重要。”
脚踝处传来一丝丝痛感,不用看就知道应该是肿了起来。
他的表情太过严肃,就跟她对不起他了一般,明栖莫名奇妙地有些心虚,把脚脚往后缩了下。
闻骆往她小腿上拍了一巴掌:“别乱动。”
“……”明栖愣愣地说:“疼。”
闻骆:“你还知道疼?”
明栖:“???”
闻骆不再和她对话,将她高高肿起的脚脚放在沙发上,又在下面垫了个抱枕高高搪起。
然后直接打电话给家庭医生。
明栖躺在沙发上,感觉身边多了一团移动了阴云,扯了下他的衣角。
闻骆没发现。
她又用些力气扯了下。
闻骆低头看她,居高临下的姿势,带着一点压迫感。
明栖小声说:“不用叫医生,应该没事。”
“检查一下才放心。”闻骆声音也软了下来。
明栖:“我只是消化系统和免疫系统差,又不是骨质酥松。”
闻骆:“呵。”
当面摔倒就够令人羞耻了,他还在这里冷嘲热讽,明栖一下子来了脾气,扬高音量:“你什么意思?凶我?”
闻骆斩钉截铁:“没有。”
明栖:“……”
经过这场闹剧,明栖选择性遗忘刚刚要搬走的豪言壮志,只好坐在沙发上等家庭医生。
闻骆也不再继续吃饭,坐在明栖对面。
明栖一动,他就递她一记锋利的眼眼神,就在看着小猫会不会跳出笼子似的。
明栖被盯得不舒服,偷偷用抱枕盖住脸,就当这场闹剧根本没发生过。
闻骆起身,把抱枕抽出来,淡淡道:“别闷到自己。”
明栖:“……不会。”
“是么?”闻骆又往前了一点儿,四目相对,漆如翰墨的一双眼在她身上转了一圈:“那怎么脸红了?”
明栖的肩胛骨缩了下,吞吞吐吐道:“可能是……羞耻吧。”
闻骆声音里沾染些笑意:“嗯?”
明栖这才发现自己着了他的道,不过今天已经尴尬到麻木,她躺平任嘲,闷闷地问:“那我能回卧室吗?”
“客厅太空旷了,坐在这里不禁悲从中来。”
闻骆点了点头:“成。”
话音刚落,明栖打算起身跳回去,闻骆眼疾手快,直接给人打横抱起。
清冽的雪松味儿袭来,明栖感觉浑身一僵,呼吸频率都有乱。
回到卧室,明栖立马给自己埋进被子里。
“医生啥时来?”
闻骆淡淡道:“快了。”
他不再盯着明栖,趁这会儿处理文件。
房间多了人型呼吸接,明栖不太自在地躺在床上翻手机。
很鬼使神差地,百度了下黄历。
然后——
她又将枕头朝闻骆扔过去,愤怒道:“今天明明是黄道吉日!”
说着就跳到他的面前,把手机怼在他的脸上。
闻骆接过手机瞟了两眼,面不改色道:“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明栖:“你可真棒。”
闻骆:“不过理论实际相结合,理论上今天可以出门,但实际上——”
他看了眼明栖的脚踝:“你懂。”
明栖:“你怎么知道我出不了门。”
闻骆:“跳着出去?”
明栖:“我飞着出去跟你都没关系。”
就在俩人吵架这会儿,阿姨已经带着私家医生上楼了。
“闻总、夫人。”
医生来得匆忙,满头大汗,朝俩人一一打过招呼。
明栖早就换上了得体的笑容,双手交叠坐在床头,朝医生点了点头。
闻骆揉了揉鼻梁,低声吩咐道:“给太太检查一下。”
她穿着高跟鞋,从几厘米的高度崴下来,脚踝肿了一片,医生检查了一番,没有伤到骨头,留下一瓶喷雾就走了。
临走之间,明栖问医生:“医生,我这样可以出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