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让我来帮忙的,”陆川先到程斯语面前报备,又解释一句道,“刚才你可没说不行。”
程斯语默认。既然是父亲的意思,他是断然不可能拒绝不允的,哪怕是勒令他即刻停止,孝顺儿子也不会多说一个‘不’字。现在这样的处理,已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
更让程斯语意外的是,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站在了他的身后。明明是从家里出来的,却依旧是衣衫单薄,跟他一样,不夹棉的中长款风衣。
事实上陆千帆平日里本就不喜欢穿得太过厚重,在他眼里棉花、羽绒那些材质总会让人显得臃肿萎靡提不起精神。更何况S市的气候本就湿润温和,他日常外出又很少在户外出现,就算是今天这样的天气,以他的身体素质若只是工作也不是扛不住。
“爸您怎么出来了?天气冷,您大老远回来先去休息吧……”程斯语上前,象征性地掸掉了父亲身上的雪花,随后又飘落了一层雪白。
“你不是也在这么,又不比我穿得多。”陆千帆平淡地回复,丝毫没有替小陆诚说情的意思。
“雪这么大,不敢让孩子一个人在外面……错了要罚,可也要看着才放心。”程斯语脸色稍缓,“爸回去吧,一会儿我带诚诚去给您二位请安。”
“你看你儿子,我看我儿子,又不是没地方站,互不耽误。”陆千帆目视前方,留程斯语一个人目瞪口呆。
华灯初上。
律所里加班的精英们手边都是咖啡和香烟作伴,会客室里一位憨厚男士捧着99朵玫瑰显得有些沮丧。终于在卓子清核清最后一个项目时,众人一起欢呼下班。
文婧来到卓子清办公室,敲了敲门探头道,“我们组晚上聚餐,师兄一起来啊?”下班时间后还是这样称呼亲切些,善于运用性别优势的女律师总能把这一点点的余地运用到极致。
“不了,我约了人。”卓子清摸索着文件边的便签,脆弱不堪的荧光色小纸条几乎要被他揉碎了还浑然不觉。
文婧私信猜测着这位太子爷是不是有了新欢,一旁就被严致挤开了门缝,道,“子清哥我收拾好了,咱们走吧。”
“你们俩……约会?”文婧睁大了眼睛,这事要是落实了,绝对可以登上娱乐版头条。
“去你的,我俩是去做好人好事。”严致瞟了卓子清一眼,紧张两个大字都写在脸上了,怪不得卓家的律所要交给一个外姓人。
“我也好了,咱们走吧。”卓子清拿了钥匙又犹豫了一下,重新丢回桌面,“我车子出了点小毛病,你开车。”
“好,没问题。”严致腹诽,真的这么在乎吗?连车都开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