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你那是没看到当时许铎铁青着脸,捂着屁股从春风院走出来的样子。”苏清远趴在萧怀谨的胸膛上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之前怎么说的?”萧怀谨重重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啪叽’满翘的臀肉抖了两下。
苏清远敛了笑意,揉了揉屁股,本就只穿着薄薄的霜白亵裤,萧怀谨下手又重,“疼!”
“打疼你也不长记性。让你别查陵阳的案子,别和许铎接触。你要是被入了圈套,我怎么办?”
“我这不是没……”
萧怀谨伸手将苏清远抱紧,埋在苏清远的肩膀上,久久不语。
“好,好啦,以后,不这样了。”
“嗯。”
少倾,苏清远下床从外袍里拿出一块铁令牌递于萧怀谨,“你看我找到什么?”
萧怀谨手指触摸着令牌的纹路,神色怪异,“你从哪里来的?”
“在春风院绾透的房间。”
“春风院?”萧怀谨不可置信。
“我无意看见这块令牌,总觉得它应是宫中之物,便带了回来。怎么,这令牌有什么问题?”
萧怀谨举着令牌的背面给苏清远看,“狮头纹,是顾家军。”
“顾家军?”苏清远没听过。
“嗯。顾家顾允是三朝元老,从咸德帝开始就是我朝兵马大将军。顾家守卫边关,抵御瓦刺和鞑子,忠心耿耿。到了嘉兴四年,先皇怀疑顾家有反心,遂提拔嘉兴元年的武状元许彦之。一个小小的侍卫到小将军,谁都看得出来先皇开始防备顾家了。”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可这敌国还未破,就怀疑武将不忠?”苏清远看着萧怀谨感慨万千。
“嘉兴五年,瓦刺异动,兹任许彦之为帅,赐兵符。而后夺其十城,提昭远将军,世袭罔替。换下部分顾家军,驻守瓦刺边关。”
那年,许家好不威风。高头大马,银灰铠甲。先皇站于城头上,迎他归来。
“好景不长,嘉兴十二年,鞑靼入境,定国将军顾允临危受命,,这一仗打了两年。嘉兴十四年,先皇下旨,让许彦之支援,然定国少将军顾洄战死,边关终得平定。自此,开始岁贡。封定国将军顾允为定国侯,说好听了封侯拜相,说难听了是夺兵权。顾允承受丧子之痛时,还得把兵符上交。顾允扬言,此生不在挂帅。至于兵符,当时顾洄手持的那块不见了,苦寻无果,先皇将其他的兵符销毁,重新铸制。而你手里的那块就是不见的那块。”
“你没认错?”
“以防万一,我得空拜访定国侯,看他如何说。”
苏清远想到萧怀谨之前说的,去过定国侯府,问道:“皇上想让定国侯回来掌管兵马?”
“嗯,是萧家对不住顾家。可怜了顾洄夫人的遗腹子,顾洄又是定国侯的独子……”
“阿谨,这不是你的错。”苏清远安慰道。
“嗯……”萧怀谨揉捏着苏清远的手,“那个钱大怎么回事?”
“他可能是许铎的人,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若不是中途被收买的,便说不通。你说许铎借妇人的孩子偷偷试探,引你出来,也就是他并不确定那家铺子的老板是你。而钱大第一次来铺子时,就问过韩元老板在哪,说明他一开始知道铺子老板不是韩元。”
“嗯。”苏清远点点头,“这关键点会不会在何忠孝身上?”
“有可能,何忠孝的背后另有其人,或许亦是他们想借我们的手除掉许铎。”这种手段,不止使过一次。
“反正许铎也要除掉,不如这次趁着……”
萧怀谨亲吻着苏清远的额头,“知道你气,除肯定要除,除之前得送他一份大礼。”
“嗯?”
“明日,你就知道了。”
两人温存到半夜才喘着粗气儿睡下。
翌日早朝,众大臣见皇上笑嘻嘻的模样,不止怎的,背后渗出冷汗来。
“咦,这兵部左尚书许铎怎么不在?”
闻可信收到眼神,一本正经地跨步上前,“禀皇上,许大人病了。”
“哎呀,怎得病了?”萧怀谨故作惋惜,“朕才听闻许大人有了心上人,还想着赐婚。算起来到底是朕的表哥,之前还关心朕纳妃的事,自个儿有了心头好,怎么病了?”
苏清远鼓着腮帮子,齿贝咬着下嘴唇。要是只有萧怀谨在,他头都给笑掉了,不愧是萧怀谨,腹黑小狐狸,狡猾又精明。
更好笑的还在后头呢……
“皇上,许大人兴许得了相思病。皇上不如早赐婚,许大人这病没准立马好,微臣和众同僚也好讨得杯喜酒喝。”闻可信是皇上的人,早些年,未婚妻被许镰强|暴至死,他恨透了许家的人,遂考了武科,一心效忠皇上。
“闻大人言之有理。”萧怀谨同闻可信对上头了,“此等喜事,众大人不高兴吗?为何不笑?”
呵呵呵……
众臣干笑了几声,这笑的模样比哭的还难看。皇上说笑,不笑不敢啊,可都心知肚明许大人是捂着屁股出春风院的,谁敢笑得大声。
“到时候同朕一起去许府喝喜酒啊。”
“微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