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酸背痛的苏清远强忍着不适起早上朝,躺在旁边的萧怀谨还幸灾乐祸地笑道:“昨夜是你非缠……”
苏清远还他一记瞪眼。
萧怀谨赶忙换了话锋,“要不今日也停了早朝?”
“得了吧,再停怕那些文武大臣打着‘清君侧,灭奸佞’的旗号,提刀握剑杀屠了苏府再杀一刀了结我。尤其是白离!”
“清远是我的心尖宠,哪里是奸佞。”萧怀谨瞧苏清远提及白离那吃味的模样,忍不住逗趣他,“白离又怎逆了你的毛?”
“哼。”苏清远没搭理,换了官服就出去了。
今日朝堂上有很多弹劾吏部右侍郎赵连圈地种植野菊,当做旋复花以假乱真流进各大医馆、药铺导致数名老人风寒骤然严重无可医治。
这赵连是李遂的老乡兼门生,更有人要求严查李遂,风声也不知从哪里起就闹成这样。
“朕已派锦衣卫详查,待事情有了结果,定会给百姓和大臣一个交代。”
散了朝,萧怀谨把折子扔到一边,闷声闭目。
“皇上,太傅求见。”
苏清远瞟了眼萧怀谨,“我去屏风后避避?”
“罢了。”萧怀谨摆摆手示意褚公公让李遂进来。
李遂望了苏清远一眼,而后跪拜行大礼,“微臣有罪。”
萧怀谨看李遂这架势便知道他定听了早朝的事,“太傅请起,太傅是朕的老师,亦是阿澈的老师,终日勤勤恳恳何罪之有?”
“吏部右侍郎赵连曾是微臣门生且是老乡,如今松江、淮安一带出现的圈地案,与他脱不了干系。朝中众口悠悠,微臣涉事其中,恳请皇上一并督查。”
李遂的话苏清远也听明白了,古有连坐罪,赵连罪名成立,李遂就算未参与,也逃不了朝臣的质疑。
“太傅!”萧怀谨叹了口气,上前扶起他,“赵连的事待查,若真是圈了地,也是他的过错,与你何干。那些朝臣,就算朕不明白,太傅还不明白吗?各自党羽,不嫌事大,巴不得朕丢了皇位。”
“承蒙皇上信任,只是事出必有因,微臣不想皇上为难,微臣自请入天牢,等事情查明。”
久不开口的苏清远突然道:“太傅的话不无道理,只是入天牢倒不必,可以借着禁足以防有心之人栽赃。”
“这点朕……”
话音未落,褚公公禀报,“皇上,锦衣卫左卫秦戈求见。”
萧怀谨和苏清远面面相觑,知晓圈地的事有了进展。
秦戈行了礼,看李遂、苏清远都在,抿唇不语。
“无妨,说。”事到如今都摊在了明面上。
“禀皇上,经查松江、淮安的知州涉案圈地,用于种植野菊,混了旋复花,以低价给各大医馆。少部分医馆不知情,大部分医馆贪图价低。几家严重的医馆已查封,卖出去的每一笔药材已追回退换。此案的主使是吏部右侍郎赵连,皇上予锦衣卫先斩后奏之权,右卫王武已去赵府捉拿赵连,这是赵连勾结地方官的证据。”秦戈双手呈上。
萧怀谨翻看了,里头有赵连和各医馆交易的字据,“嗯,把赵连押入大牢,朕亲自审问。”
“是。”
秦戈退下后,李遂又颤颤巍巍跪下。
谁都知道,天定朝的锦衣卫都是从东厂选出来的人。秘查的案子无纰漏,能呈上去的罪状,必然是经过多方证实。
“太傅先回去,此事朕尚需考虑。”萧怀谨心乱如麻。
李遂犹豫半会儿还是退下了。
“清远,你怎么看?”
苏清远也沉默了,他自己的文里确实有赵连这么一号人,寥寥几笔提到他是许镰的人。穿进的偏是衍生文,这点情节会和自己的文一样吗?
“皇上,锦衣卫办案也方回禀。朝中大臣便听到了风声,有无可能是有人早知道赵连涉案,散布风声。”
“有这可能。”萧怀谨拳头松了松,“恐怕连济世堂、你落水都有关联。”
济世堂……何忠孝,许铎!
系统君悠悠提示。[许镰。]
对,再能扯上关系的就是许镰。许铎同许镰不和,看来这点和我的文里一样。
“是许镰。”
“许镰?”萧怀谨不知道为何扯上了他。
“赵连是许镰的人!”
“这……为何?”
“因为,因为……他的连和镰同音。”
萧怀谨失笑,“我说过得讲究证据。”
苏清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自己的原文里虽然只是随笔一提的人,但为了方便和之后码字不会出现人物名字混乱,所以取了个同音的名字。至于衍生文……
“阿谨,信我一回,让锦衣卫查许镰。”
苏清远认真的模样不像看玩笑,而萧怀谨也正想多搜集许彦之和许镰父子的罪证,好趁他们意欲谋反前收回兵权。
之前谭惟镜的贪污案不足以一举夺回许镰的兵权,但这次加赵连的圈地案胜算会更大。
“好。”
乡试放榜,吏部又出了这等事。许多大臣字里话外的意思是李遂也参与其中,萧怀谨表示会彻查。
九王爷府,“他让锦衣卫查许镰?”
“是。”